‘生存’运动如火如荼,当它正在逐步扩大影响,借势向政治领域转向的时候,‘无条件最低收入法案’横空出世,釜底抽薪似的将‘生存’运动的社会基础打掉了。
本来群起汹涌的底层蓝领工人们,突然被白得的最低收入安抚住,生存不再是问题,‘生存’运动的支持率陡降,上蹿下跳的工会突然发现再也号召不动大规模的散步了。
美国最低收入法案的出台迅速平息了沸腾的事态,有这个成功的经验摆在前面,但凡有条件的国家先后都开始出台类似的法案,大多数发达国家都开始建立自己的国民最低收入保障制度。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最低收入制度的出现平息了‘生存’运动,但是它让发达国家的国民福利产生巨大吸引力,但凡出台最低收入法案的国家,都开始面临移民潮。
那些来自于欠发达地区的移民们,削尖脑袋想法设法钻进这些国家,为了拿到一份最低收入无所不用其极,所有能够利用的政策漏洞都会被充分利用起来,哪怕暂时拿不到正式身份,就是偷渡也要先进来再说。
发达国家突然变成了免费蛋糕的代名词,无论最初的动机如何,对于这些移民来说,先拿到一个铁饭碗总是令人安心的。
在发达国家内部,社会分层愈加明显,阶层之间的隔阂愈加难以逾越,社会阶层开始不断的固化,贫富分化不断加深。
这种社会阶层的固化,不仅源于社会制度,不仅源于财富的聚集,甚至还源于科技的壁垒。
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的大行其道,催生了大批的失业大军,并且失业规模迟迟不见降低,失业率异常坚定的不断向上攀升。
在科技进步面前,但凡没有能力及时跨入资本阶层的家庭,他们的收入开始锐减,他们的生存环境开始恶化,工作岗位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着机器人的威胁,一旦失业可能就意味着永久的失业,再次就业的几率微乎其微。
在这种状况下,一个人如果想要实现阶层的跨越,除了需要打败众多竞争对手之外,还要有能力打败机器人,在大失业的背景下,阶层跃迁的几率变得越来越小。
阶层分化不仅发生在人与人之间,它同样发生在国与国之间,机器人工业省略了人力成本,这一向是工业领域最大的成本之一。现在对于生产同一个标准件的工厂来说,这个工厂建在美国还是建在泰国,在成本上并没有太大区别。
如果这个工厂建设在泰国,它唯一能够享受到的就是低廉的地价,而如果将它建在美国,美国发达的物流体系,完善的上下游产业链,较低的腐败成本,等等这些,都将明显优于泰国工厂。
机器人省去了人力成本,同时让发达国家获得了一个难得的契机,这个契机就是——工业回流!
从前因为成本问题迁出发达国家的各类工厂,这次同样因为成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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