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下午只上两节课,上课的是我们所有课程里的最难对付也是最负责任的老师。只有他的课手机收的最齐,平常那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生也只能乖乖来到教室。用他的话说,只要让我发现一次违纪,就直接让你挂科,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小错误就实行扣分制,他上课一定会不停的提问,答不上来就会扣表现成绩,正是因为这种做法所有课程里就这门网络课学到的知识最多。听上一届的学长跟我说,其实这个老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期末的时候一般能通过的还是尽量让我们都通过的。
第三节自习课我就自然而然的去了图书馆。走进图书馆的大门,迎面碰上了赵怡,匆匆忙忙的好像在递什么资料文件。
看到我进来,她停下了脚步。
“你直接去办公室找你琅哥玩去吧,今下午不用你值班了。”琅哥就是社长的代号。
“恭敬不如从命。”我向她作揖。
今天并不准备看小说,我去金融学书库取了本《巴菲特之道》,这种书虽然很枯燥,但价值很高。
我优哉游哉的走向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关闭的,但外面能听到有人正在交谈,我敲了两下门。
“请进。”
接到许可后我才进去,琅哥和其他几名同级社员正在玩游戏,迅速的瞟了一眼我便把目光又移到了手机屏幕上。
“你来了啊,下次不用敲门,直接进就行,这里也没外人。”
“基本礼节还是要遵守的。”我说。
我特意找了个与他们相对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下,我不希望离嘻嘻哈哈的声源靠的太近。
刚读到第一章五西格玛事件里的个人经历和投资缘起时,手机在口袋里舒展筋骨般的振动了两下。我本以为是班级群或者工作群里的无聊群通知,打开一看竟然是潘舒言的消息。
“表演真的好累啊,我现在身上的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肌肉都疼。”潘舒言向我诉苦。
“怎么了,莫非是训练时不小心受了什么伤?”
“不是啊,没有受伤就是累的让身体劳损了。而且不知道为何,我的腰疼有一段时间了,我总感觉有一节关节好像偏位了。”
学表演可以说是各种基本功都需要涉猎,演讲,唱歌,舞蹈都是学表演中的一部分。我曾在潘舒言发的动态里看到过她练舞的视频,把身体拱成一个标准的圆形,柔韧性也要练到极致,这样训练下难保不会伤到筋骨。
“抽空去医院拍个片看看吧,万一错位了还能及时发现。”我说。
“我跟我爸妈说了,这周末就去看看,希望没有什么问题,我可不想忍受正骨的疼痛。”
“应该不会出问题的,既然身体这么劳累了,我劝你这段时间先停止训练恢复一下吧。”
潘舒言不甘心:“可这样会落下很多的。你不学不知道,人的身体是有惰性的。就和运动员一样,哪怕是国家级运动员,如果一个月不做训练,成绩也会大幅度下滑的。”
“现在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如果你现在过度消费自己的身体,比赛那天因为这个发挥失常也未尝不可能啊。”
我们俩的观点都有一定的道理,我想也许综合起来才更靠谱,比如说在修养的同时做少量温和的运动保持肌肉的紧张性。就像野兔为了避免落为食肉动物的口中餐,即使在睡觉时也保持着相当警惕的状态。
正打算告诉潘舒言这个想法时,我感觉背后站着一个人。我迅速转过脑袋,和我迎面对视的人是赵怡。我和她静止了三秒钟时间,她才慢慢直起身来。
“虽说看到别人消息是个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我想我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我是刚刚到这儿的,就只看了一眼。”
我的手机里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不是很在乎这些。
“没事,看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伸出手递给了我两个洗净的桃子,一个是普通蜜桃,一个是黄桃。我口里有点干渴,而且来学校以后几乎就没买过几次水果,便不客气的接了过来。
“很干净的,洗了好几遍。”她怕我不放心补充道。
“看得出来,上面还沾着水呢。”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啊,你不想回答也没事。”她把脸凑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正不断的吹打我的脸颊。
“你大可以随便问,能告诉你的肯定都告诉你。”
她小小声的问我,怕被别人听到:“刚才跟你聊天的是女生吧。”
“是啊,高中认识的。”
“喜欢她?”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好像什么答案都不是我想说的。
“问这个干嘛?”我尽量避免正面回答她。
“单纯好奇而已,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只是很普通的关系,有事通常会来找我商量,仅此而已。”
“这么说是你好朋友喽?”赵怡还在继续跟进,仿佛是在确认什么。
“嗯。”,“只是朋友。”
赵怡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心里一定正在推算某种细节的东西。她拿起另外几个桃子,走向了琅哥那边,挨个分了下去,他们的手里都没有黄桃。
放学时间他们像往常一样喊我去吃饭,不过这一次我有自己的打算,便回拒了。我把《巴菲特之道》放回属于他的位置,揉了揉脑袋,去厕所洗了把脸。再怎么说这种书看起来还是真够无聊的,几度感觉大脑要求休息。我把看到的页数记在了手机上,这本书并不打算借阅,因为我也不知道拿回去后我会不会再打开,等到什么时候想起来在图书馆直接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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