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又一艘巨大的太空战舰缓缓从天而降,仿佛一头接一头扑向地面的黑色怪兽,数量多得遮天蔽日,能量武器发出的致命光束笼罩了视力所及的每一个角落,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被烤得炽热,马路两边参天的建筑不时地轰然倾倒下来砸向地面,整个大地都在呻吟。破坏性的光束攻击波过后,从太空战舰上走下来无数的外星战士,他们的外形看上去与人类并无二致,手脚俱全,但是长相极其丑陋,而且刀枪不入,他们手中的武器发射出致命的光线,杀人就像收割庄稼,而且喜欢还吃人,一边把人体肢解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他们一边啃咬一边还拿绿幽幽的小眼睛瞪着自己,他们为什么瞪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一动也动不了?自己的脚怎么不见了?难道他们吃的就是自己的脚?
“啊----------!!!”
一声大喊中沈浪惊醒了过来,冷汗浸湿了衣衫,刺目的阳光正从玻璃墙外射进来,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阳光格外刺眼,照得自己几乎睁不开眼睛,外面的人群正在忙碌,营地中央聚集着一大群正在晨练的战士,领头的教官正是胡可。
昨天晚上只喝了半碗稀粥,到现在肚子早就已经空空如也,沈浪饿得手脚酸软,强忍着腹中的饥饿感走出小房间。
沈浪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着久违了的天空,天是那么的蓝,就像一整块尚未切割过的纯净的蓝宝石,上面镶嵌着几朵悠闲的絮状白云,比记忆中的天空还要美丽。自己记忆中的天空似乎总是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颜色,从来没有蓝得这么彻底的时候。
在离自己的小屋子不远处有一间铁匠铺,叮叮当当的锤子和铁器击打的声音就从那里传过来,沈浪醒来时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这种打铁声。对于已经习惯了地下基地里绝对安静的环境的沈浪来说,这种声音显得有点刺耳又有点亲切。
铺子里是一老一少两个赤膊的汉子,老的那个浑身黝黑,一身肌肉像老树般盘根错节,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被火星烫伤后留下的伤疤,有如金钱豹的花纹,老铁匠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的膝盖以下部分接上了一根硬木棍。年少的那个身材细长,显得瘦弱了许多,只顾着埋头一个劲地拉风箱鼓火。铺子里堆放了不少做工略显粗糙的刀具,有成品也有半成品,还有不少待检修的枪械和零部件。
沈浪打了声招呼走进了铺子:“早啊两位,我叫沈浪,新来的,两位怎么称呼?”
“叫我老赵好了,这是我儿子,叫八楼。”老赵一咧大嘴,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显得格外憨厚。
“老赵师傅可真是好手艺。”沈浪随口称赞一句,顺手从架子上拿起一把*。
这是一把仿造的制式装备,打造得有模有样。刀尖采用了粗糙的夹钢工艺,还算比较锋利,*身形成三道深深的血槽,可以想像这种刀身一旦刺入人体组织后,由于人体内的负压,血槽能迅速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从而阻塞血管,而且形成的伤口又极难愈合,人若被这种军刺刺中基本是神仙也难救。
“好刀。”沈浪这次是由衷地赞叹了一声,举着军刺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听见沈浪的夸奖老赵显然格外高兴,像小孩子般咧开大嘴笑道:“兄弟要是喜欢,这把刀就送你了。八楼,去给沈兄弟找一支好点的刀套来。”
这么容易就白捡了一把军刺,沈浪不由得有点受宠若惊。一边的赵八楼已经递过一个细长的刀套,帮沈浪将军刺装了进去,刀套由疣猪皮制成,大小刚刚合适。赵八楼是个高瘦的大小伙子,样子有点拘谨,看年纪才刚二十出头。
“四眼那家伙正喊你呢。”老赵说道。
沈浪一抬头,果然看见四眼正在训练场边上对自己招手。沈浪收起军刺,跟老赵和八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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