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受伤的村民被缓缓的抬进救护车扬长而去,苏扬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有同情也有害怕,但更多的却是迷茫。
虽然刚刚被抬走的那个受伤的村民的胸/部像是有股能量将要冲出来一样,也像极了他自己身体的异常状况。但这些毕竟都还只是猜测,没办法得到证实。而且受伤的村民中,脖子上有齿痕的也就他刚才看到的那一位而已。
至于其他受伤的村民,是不是也跟先前的那个一样,苏扬却是没有办法知道了。但既然都是从野牛山上抬下来的,又跟这次山鼠的变异伤人有关,想必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所想,苏扬也决定暂时耐下心来,看看待会儿会不会出现第二位甚至更多的与之前那个状况一样的村民。
因此,虽然有些烦躁于四周围观人群那像是拔河游戏一样的挤来挤去。但作为一个有原则、无底限,有坚持,无节操的男人,苏扬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
所幸,约莫十来分钟的时间过后,又有一连两名受伤的人被从山上抬了下来。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先前每次都尽量遮挡围观人群视线的那些医疗工作人员,这次却像是古时怀了男孩的媳妇儿一般,大摇大摆的从众人面前走过,好像唯恐别人不知似的。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苏扬清楚分明的看到,被抬在担架上的两人早已经陷入重度昏迷之中。甚至说不定已经死亡了。因为在他们的手背上,轮廓清晰的可见一个深深的齿痕,而且还不时的有着偏黑色的血液流出,显然是身中剧毒的状况。
在苏扬最在意的他们二人的胸口部分,哪怕是有着厚厚的白色医用床单的遮挡,却还是掩盖不了胸口处那殷红醒目的血迹。眼尖的人,更是能在那床单颠簸间,看到在两人胸口处似乎有些东西从中破裂开来。
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四周围观的众人,议论声更加的热闹激烈起来。而苏扬此刻却像是接到了病危通知单但又不想死的病人一样,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虽然不能万分确定,但他却害怕自己得的怪病就像这些可能是被变异山鼠咬伤的居民一样,到最后落得个身中剧毒,胸口开花的凄惨结果。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苏扬会有这样结果的可能居然超过了他从小学到大学竞选体育委员所有支持率的总和,达到了骇人听闻的一半以上的程度。
“不可能,不会的,我不会中毒的。我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又没有被那些变异山鼠咬到,不会像他们一样肠穿肚烂,胸口开花的,不会的、不会的。。。”
脸色苍白的苏扬喃喃自语着,像是入了魔障一般,一直低低的重复着这几句话。所幸,四周围观的人群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被咬伤的村民身上,反倒没有注意到苏扬此时此刻的异常。否则的话,看到苏扬一副双眼呆滞,面无表情而又一直莫名其妙的重复一句话的样子,不把他当做神经病才怪。
不过苏扬这种怪异的举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四周围观的人看到又有两名受伤的人被从山上抬下来之后,原本还在激烈议论的他们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脸上也都布满了一种不安跟沉重。想来一连看到这么多的人受伤,任谁也都感觉得到事态的严重性。
在那抬着两名伤员的医疗团队之后,又有着一大批的人缓缓的走下山来。原本安静沉寂的众人中,也不知是谁突兀地惊叫了一声,似是对那些人的出现十分惊讶的样子。而也正是这声低呼以及那再次有些骚动起来的人群打断了苏扬那怪异的举动。
回过神来的苏扬脸色依旧有些难看,不过随后他也注意到了四周围观人群的变化,视线也随之而去。只见在那些抬着伤员的医疗工作者身后,有着一群身穿灰褐色统一工作服的人紧随而来。一眼望去,竟然有着二三十人之多的样子。
而在那些人的一旁,五六名扛着摄像机,带着话筒的记者也亦步亦趋的在一旁紧跟着,好像还在一直不断的询问着什么,另外的一两个记者则用笔飞快的记录着。
看到这些,苏扬也不禁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在纳闷昨天那些播报的记者怎么都不见了。没有亲身来到现场的话,他们又怎么继续跟踪报道?原来,他们是先众人一步,直接去到山里面去了啊。
不过这也不奇怪。记者嘛,有时候的确是能够被允许深入一线现场的。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切确凿地知道现场究竟是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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