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吹偶然落树叶在窗台的声音。
两人坐着,这话题之后,很久谁都没说话。
好一会儿乔咿说:“你妈妈还好吗?”
“手臂缝了针。”周予白舔了下干涩的唇,又道,“用了药,情绪稳定下来,睡着了,但不知道醒来会怎么样。”
“那就等醒来再考虑。”
乔咿说罢头顶被按住,周予白揉了揉她的头:“小孩。”
她想反驳的,但她扭过头看到周予白的目光,就没了斗志,又转回去,看着地面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
周予白没答。
乔咿继续道:“搞不清楚状况,差点被人带出国。跟踪你,又被人发现。我是挺幼稚的吧?不对,应该是笨。”
还是没得到回应,乔咿忍不住侧过头,却看见周予白正默默点头。
她委屈地扁着嘴,周予白笑了:“不笨怎么能被我骗到。”
这话放大了乔咿的郁闷,她严肃地板着脸,但实在想不出辩解的话。
几秒后,周予白又摇摇头,说:“你不笨。”
乔咿当他是在哄自己,并没相信,泄气地说:“算了,笨就笨吧!”
周予白道:“不笨。”
这人就跟故意抬扛似的,乔咿头转到一边不去理他了。
“你成绩很好,专业也很好,经常别人不会注意到的细节,你都能注意到。”
听到这话,乔咿神色微怔。
周予白道:“所以你不笨,但幼稚是真的,我长这么大,你是唯一一个,见我面不到两分钟,就敢牵我手的。”
乔咿蹭地又转过身:“那是——”
她愣住,以为自己眼花了,凑上前,瞪大了眼。
周予白无声地哭了。
她不知道他哭的确切原因,但她知道周予白心里很难受。
那个她以为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这么多年,其实一直承受着许多外人不知道的东西。
对父亲离世的愧疚思念,对母亲的心疼无奈,对亲人的愤怒与不甘。
乔咿小声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妈妈呢?”
或者早点把真相告诉所有人。
她问完,马上就后悔了。
周予白眼里全是自责,但很快不住流出的泪水将这些掩去。
乔咿看着他哽咽说不出话的样子,想擦掉他脸上源源不断的泪,她找不到纸巾,手一动疼得直发颤。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脑子一抽,仰起头,唇贴了上去。
周予白说的对,她就是幼稚。
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她在第一次见他哭时,吻到了他的眼泪上。
笨拙的像只企鹅,头晕目眩于自己的荒唐里。
而周予白只在他凑上来时怔了两秒,随即扣住她的头,唇瓣相接,他把它变成了真真实实的吻。
他的舌头往她发抖的嘴里探,撬开牙关,生生搅得两颗心脏砰砰狂跳。
“乔咿。”周予白额头抵着她,低声威胁,“要是跟我接完吻你又不认,我就真去告你始乱终弃。”
“啊……?”
乔咿后面的话被堵住了。
周予白像是发泄之前求而不得的不满,轻轻撕咬着她娇嫩的唇。乔咿想挣脱,却被他抱在怀里,禁锢得更深。
十五岁时,周予白也曾这样无助的坐在楼梯间,自责为什么要父亲送自己去同学生日宴,担心父亲会不会真的离开自己,后悔还有好多话没跟父亲说。
他陷在无助里,觉得没人能拉他一把。
他那时不知,直到今天才明白,老天总有它的安排,有个傻乎乎的女孩用纤细的手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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