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有些凉意,“亚盛”和整个桦市都孕育在勃勃的生机中。不管人事如何变迁,这个集团都会一如既往的向前。
周予白推开孙副总的门,没让跟着的裴域进去。
他把一个牛皮文件袋扔在办公桌上,坐在了椅子上。
皮质椅背微微后仰,他双腿交叠,剪裁合体的西裤趁得双腿修长利落。
“走吧。”他说。
孙副总坐在对面,是他一贯办公的位置,前天人事部已经跟他谈过了,但他大骂了对方,并且在后面坚持上班。
他没想到周予白会亲自来,并未提前有所准备,话因此问得并不老道:“为什么?”
“我以为人事部已经都跟你讲过了。”周予白道。
孙副总听出话里的揶揄,陡然起身:“我为集团付出了多少?!凭什么让我走?!”
周予白冷冷道:“那我简单点亲自说一遍,因为集团不需要你了,你也不适合集团了。”
“那就把一个老员工一脚踢开?!”孙副总简直不敢相信,质问,“周总,你只是为了排除异己吧?”他讥笑,“玩女人玩到没空来签约,像这样的人竟然能坐在总裁的位置上,真是可笑!你不就是觉得我质疑了你,所以才要踢走我!”
周予白点头:“这确实是其中一条。”
孙副总差点背后气去,指着他道:“你竟然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我要掩饰什么?”周予白悠然起身,手撑在前面办公桌上,“普通员工也就算了,你身为集团高层竟然能在对事情不了解的情况下,散播不实传闻,联合一些人试图架空我的位置。以上让我很怀疑你有没有为集团继续工作的能力。玩女人?”周予白正了正领带,“我那是追。”
“你——”
“孙副总,别觉得集团亏待了你,这些年,你也没少捞。”周予白点了点文件袋,“看看这些,然后觉得是体面地自己走,还是被请走。”
室内冷光照着,周予白的棱角更加分明。
孙副总这才发现,那个他心目中以为的富家大少爷,早在不知不觉变成了魄力逼人的集团掌舵人。
他的势头,无人能挡了。
孙副总看着文件袋里的内容,脸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周予白没再废话,转身出去了。
裴域没想到这么快:“老板,解决了?”
周予白淡淡“嗯”了声,情绪和他进去前,并无不同。
这样的事这段时间接连上演。
都以为周予白会在这种情况下收敛锋芒,好声好气跟董事会解释。但他只是废了几天工夫,说服悉尼方重新完成签约,然后便这样“排除异己”式的开了好几个人。
周予白不算无情,给的离职待遇都不错,前面几位没费什么劲就走了。孙副总是集团里的老人,自然是仗着资历赖着不动。
周予白亲自来,是杀鸡儆猴,给其他的人看。
裴域提醒道:“您舅舅已经到了,在贵宾室等着。”
“走。”周予白加快了脚步。
陈伯寒此次来没什么事,讲了几句家常便要走。
“你做得不错,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舅舅开口。”陈伯寒说着起身,拍了拍他手臂,“千万不要跟自家人客气。”
他肯在这个时候来,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周予白应:“好。”
陈家这几年已经缓过来了,虽比不上周家,但也能在关键的时候成为周予白有力的帮手。
送至电梯口。
“你别下去了。”陈伯寒回头,“听说你谈恋爱了?”
周予白轻笑:“是。”
“哪家姑娘?”
周予白默了默,笑意更深:“我家的。”
话题到此为止,都没再深聊,周予白坚持送陈伯寒到停车位,帮他拉开车门。
陈伯寒坐上车,降下了车窗。
“予白。”他招手。
周予白恭敬地弯腰凑过去。
陈伯寒像他小时候从外面玩回来那样,给他掸了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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