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了电话,屋里气氛诡异。
听了全程的另两位男士都没说话,老言接回手机,欲言又止半天,才问:“被欺负了?”
乔咿咬着牙:“是我欺负他。”
老言看在眼里,但也没法掺和感情上的事,低声道:“欺负就欺负了吧,他个大男人欺负两下也少不了一块肉。”
方盐附和:“对对!”
老言挥手走,心里又莫名觉得不是个滋味,回头说:“咱们工作室向来帮亲不帮理,乔咿,有什么事,都别怕。”
乔咿垂下眼,吸了吸鼻子。
连续两晚,她都彻彻底底失眠了。
周六早晨,天刚蒙蒙亮,乔咿趴在窗户边叹了口气。她从昨夜就趴在这里看夜景,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房子临着街,下面有通宵的烧烤摊子,男人女人聊天撸串,小孩就在旁边跑。也越来越深,客人渐渐少了,最后一桌是老板一家,吃饭的时候没有人说话。
兴许是招呼了一天客人,不是吃饭,嘴都懒得张了吧。
看的时候,乔咿偶然想到一个问题——周予白以前失眠的时候会不会也喜欢这样看着窗外?
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如果周予白去看,他看到的夜景一定跟她不同。
为了遮住疲态,乔咿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换了件糯米白针织衫,下面是灰蓝色长裙。
周予白那辆拉风的车停在楼下,磨砂黑的车身和旁边装剩食的油腻垃圾桶形成鲜明对比。
早餐摊上的人往他这边看,周予白不甚在意,对于他来说,这只是辆代步工具,仅此而已。
乔咿对他招了招手,周予白步子比她大,先走了过来。
“你到多久了?”她问。
“有一会儿了。”周予白拉起她的手,“不信你摸摸。”
他冰凉的手背是等待她的证明。
乔咿捧住他的手,搓了搓:“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想让你多睡会儿。”他欠身,轻声说,“所以才强忍住没上去冲进你卧室的。”
乔咿仰起脸:“无赖!”
周予白转了个身,和她并排站,握住她的手,堂而皇之插进她上衣兜里。
装饰用的兜踹了两只手,乔咿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攻击点:“你待在车里不就不会冷了?”
周予白侧过头,一脸斯文败类地道:“怕你下来第一眼看不到我,会失望。”
乔咿小声嘀嘀咕咕:“我才不会失望呢。”
“那你说。”他手捏着她下巴,让她看着他,问,“你刚才一下来看见我,高兴吗?”
他的另一只手还握着她,肌肤相贴,掌心手指都异常敏感,和着他轻佻的语气,酥酥麻麻的感觉灼红了脸颊。
乔咿认真且诚实地回答道:“高兴。”
周予白唇角上扬,鼻息间轻笑,接着问:“要是一醒来就看到我,是不是更高兴?”
乔咿手指蜷了一下。
周予白感受到了,直起身,眉宇舒展,心情很好地转了话题:“吃早餐了吗?”
“……吃了。”她其实没吃,但也没胃口,想了想说,“你吃了吗,我陪你吃吧。”
“这么乖。”周予白捏捏她的脸,“我也吃过了。”
既然这样,也就没理由耽误时间,直接上了车。
乔咿一直以为是去约会,问:“去哪里呀?”
周予白说:“去把你卖了。”
乔咿:“哼!”
司机似乎是提早知道目的地,周予白说:“走吧。”
他便把车开了出去。
车子隔音很好,窗外景色平稳地往后滑。
周予白把保温瓶拧开,递给她:“温的牛奶,不饿就当水,喝一点吧。”
乔咿接过去,喝了一小口,说:“谢谢。”
“不用谢。”周予白勾唇,笑得撩人,指腹擦掉她唇边的奶沫,当着她的面,舔了下手指。
乔咿:“……”
周予白做口型:“间接接吻。”
乔咿:“……”
他继续做口型:“下次接个真的。”
乔咿装作没看见,生硬地坐正了,但她没甩开,他主动牵过来的手。
到了医院,乔咿着实感到意外,她不知情,没提前准备看望长辈的礼物。
周予白从后备箱拿了个精致的锦盒给她:“送这个吧。”
乔咿打开,看见是一枚银白色的蝴蝶型胸针,中间还有颗钻,皱着眉问他:“你早计划好的吧?”
周予白刮了刮眉毛,自知理亏。
但不这样,他又没把握她愿意来。
“怕你不肯来。”他温声说,“我妈妈知道你来,她很高兴的。”
“我不是不肯来。”乔咿拿着锦盒,说,“我是觉得礼物不是亲自准备的,不礼貌。”
周予白松了口气,揽住她的肩:“你能来,就是给我们家最好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因为白天忙,早上又要早起,可能更新都要在凌晨。
感谢大家一直艰辛地陪着蘑菇这个干啥啥不行,请假第一名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