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一瞬间,迟早早比迟大贵更懵,刚是谁说要冷静一点的?何况岑晏遇事从来不靠拳头,他还说过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都是低智动物。
“请您嘴巴放尊重点。”岑晏喘着粗气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迟大贵。
也不知是这一拳真的下手重,还是迟大贵存心要讹他。他就躺在地上,捂着流血的鼻子左右打滚:“打死人了!不孝子打自己爸爸!我鼻梁都被打断了。你们别想走,赔钱!”
此时天色尚不算晚,小区里还有往来散步的居民,都被他的叫声吸引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还有人问迟大贵:“老爷子诶。要不要打电话帮你报警?”
迟早早抢先一步回答:“报!现在就报!我要告他勒索。”
“是亲爸爸吗?再怎么也不能动手啊!”见迟早早态度强硬,围观群众意见更大了。
车上睡觉的小樱桃被吵醒,一个人在车里没见到妈妈,哇哇大哭起来。
“你先上车陪孩子。我来处理。”岑晏把迟早早推上车,关上了车门。
迟大贵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哀嚎地更加大声。
岑晏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看热闹的人可不会赔你医药费。”
迟大贵听到钱字,立马两眼放光坐起身来抱住岑晏的大腿:“赔多少?”
“你先起来再说。”
迟大贵麻溜地爬起来,对岑晏亲热得像是自己的亲儿子。一边打发围在身边的路人:“别看了,都散了散了吧。我们爷两儿自己谈。”
路人算是看清这个“碰瓷”的德性,都兴趣索然地散开。
“你在追我女儿吧?我女儿可是很受欢迎的。你不讨好我这个老丈人,以后她妈那关你更过不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迟大贵手指做着数钱的动作,好像恨不得把迟早早标个价挂出去,价高者得。
“你想要多少?”岑晏单刀直入。
“本来只打算要五千,但你打我这一拳,我得去医院检查。再加五千,就先一万吧!”迟大贵摸不准岑晏到底是个什么档次的身份,试探着先要了一个数。
“一个月一万。”
“什么?”迟大贵好像听到什么疯话。
岑晏给迟大贵留了一张名片:“你来这上面的地址上班,做保安,三班轮休。每个月我给你开一万块工资,还有五险一金。条件是你不准再以任何方式接近迟早早母女还有小樱桃,包括但不限于当面,电话,网络,信件……一旦我发现你违约,立即开除。如果你同意,打这个电话来找我签劳工合同。”
“岑氏集团?”迟大贵捏着手里烫金的名片,他听过这家大公司,但再大的公司也没理由给一个普通保安开一万。他本来就没什么技能傍身,又坐过牢,到哪找工作都碰壁。这份从天而降的金饭碗他怎么能放过?
“你要知道就算你每天缠着迟早早吵,她也给不了你一万块。”岑晏知道像迟大贵这样挥霍无度的人,给他再多的钱他都能得寸进尺要更多。与其如此,不如给他找份事做,至少能安分一段时间。
为了让他定心,岑晏先签了一张一万块的支票给他:“你拿着,这算定金。”
“女婿!我的好女婿!全听你的。”迟大贵拿钱就变脸,捧着支票乐滋滋地傻笑:“我明天就去找你签合同。你可不许反悔。”
“一言为定。”如此一番劝说,总算送走了这樽大佛。
岑晏回到车上,迟早早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你给了他多少钱?”
“放心,我已经解决了。”
“你的解决方式就是给他钱?你知不知道迟大贵这个人就是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你今天给他一千,他明天就能找你要一万。你能给得了多少?”迟早早并不领情,反而觉得岑晏这样惯着他会把事情变得更麻烦。
“钱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是是最快的。”岑晏试图安抚迟早早的情绪:“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我不用管?他是我爸。你算我什么人?”迟早早抱起小樱桃下车:“岑晏,请你不要自作多情。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