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嬴胡亥回头看了看,随即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城去!”
“喏!”
宇文成都立刻振臂大喝道:“撤!”
诸多军卒纷纷调转马头,举着明火,直奔武关城而去。
“不对劲!”
和樊哙领着军卒往回奔逃的曹参猛然勒住胯下骏马,向着武关方向看了去。
哪里有什么追兵?
那一群冒出来的“设伏”的秦军,这会儿早就已经跑的连火光都看不到了。
樊哙脸上臊得慌,立刻找了一个借口给自己开脱道:“兴许是……联军大营辕门岸边的虞子期发现了这边异常,发兵来攻,这才迫使秦军退去了呢!”
曹参本想反驳樊哙,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
虞子期若发兵来攻秦军,那虞子期人呢?
可转念一想,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
这会儿说自己等人方才中了疑兵之计,被吓跑了?
这以后脸往哪里搁?
还怎么统军?
曹参也只有硬着头皮,一脸沉着的点头说道:“言之有理!”
听到这话,樊哙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还是真的担心曹参这个时候忽然杠精附体,那样的话,两人人今天晚上,可定然是要颜面扫地不可了。
“既然是如此的话,那这边也就完全交给虞子期了,我等立刻提兵前往木材场子去!”
樊哙说完这话后,完全不容曹参任何反应的机会,立刻就振臂大喝道:
“走!往木材场子去!”
放下,众军士举火,直奔那依旧还在燃烧着熊熊烈火木材场子去。
再说嬴胡亥这边,他和宇文成都两人领着众多将士们,闷头直冲。
尚未到武关城边上,就已经能听到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嬴胡亥心头一惊,急忙看向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立刻解释道:“陛下无需担忧,这是廷尉的疑兵之计。”
“疑兵之计?”嬴胡亥全然不解。
“待的入城之后,臣在细说!”宇文成都含笑道:“陛下几乎是前脚出城,廷尉后脚就领着人来了东城楼上,把臣好一顿怒骂,陛下万乘之躯,如此涉险,但凡是今天晚上掉了一个头发,廷尉都要斩末将之头。”
说道这里,宇文成都看着嬴胡亥被烧焦了一半的眉毛,脸上一阵阵无奈的苦笑。
嬴胡亥摸了摸自己焦糊的眉毛,哈哈大笑道:“放心吧,老刘如果真的要斩你的头,那你也应该长出几十个脑袋才够他斩的!
再说了,大家都是九卿之列,胳膊腿儿都一样粗细,你怕他作甚?”
宇文成都一边飞马走,一边郁闷无比的说道:“臣之前,就是脑子一热,觉得此计可行。
有臣在外边领着上万军卒,故意来来回回的干扰叛军视听,那自然是谈不上有什么危险的。”
“可后来,廷尉过来一阵怒斥后,臣才发现……”
宇文成都看了看嬴胡亥,他很想说“臣让陛下坑了一把!”,但是他还是委婉地说道:
“臣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战场上的战机,稍纵即逝,成都无需挂碍于心中!”嬴胡亥回想起来那躺了三四里地的尸体,目中狰狞的笑意,再也忍不住的显露了出来:
“此战,我军不仅把叛军辛辛苦苦砍伐的木材、修筑的攻城军械焚毁了,更是把叛军所有的精良匠人,屠杀一空!”
“可谓之一日两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