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喝茶的山口佳木问。
“如果这个年关煜参谋不想和母亲一起过的话就开枪吧!”杜妮娜轻蔑地笑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
“母亲?你把我母亲怎么样了?”煜晨的心里感觉不妙,焦急地问道。
如果不是下午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上面声称预知杜妮娜下落请准时到达聚贤德茶楼518包厢,记住只能一人前往,否则他也不会来的。而这封没有署名的信就是山口佳木派人送过去的,杜妮娜并不知晓,这也是刚才杜妮娜不明白山口佳木为什么那么笃定的原因。
整条街道已经进行了周密的部署,只要他一声令下整座聚贤德酒楼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而此刻从他们口中提到了自己的母亲,煜晨不敢轻举妄动,他依旧持枪对准杜妮娜,只是那是胳膊明显没有了刚才的硬气:“你们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煜夫人好好的,只是暂时请她和我的夫人一同谈论佛经而已!”一直安静喝茶的山口佳木突然开了口:“煜参谋一直端着枪不累吗?杜小姐就在这间屋子里,一会煜参谋确定想抓她她也飞不出去!这里有上好的普洱,何不坐下来一起喝杯茶还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
煜晨无奈又迟疑地收起了枪,带着疑惑坐在了山口佳木的对面!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了,他们的聊天似乎并没有多么顺利,山口佳木的面部表情很丰富,一会和颜悦色循循善诱,一会儿面露狰狞似在威胁;煜晨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而杜妮娜拿着一直在修理自己的指甲,时不时地抬起来看着二人。
太阳渐渐向西边移动,光影斜射在街角的一个药店里,店里的伙计面部有着掩饰不住的焦急,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对面的聚贤得茶楼的窗户。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中年男子,黑色的毡帽压得很低,走到柜台的对面假装抓药,压低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煜参谋进去这么久也没有动静,要不要进去看看?”
伙计一边包着药,一边低声地说道:“参谋长反复交代,听不到信号不得擅自行动。我听说这间茶楼的后台是日本人,搞不好也搞出点国际纠纷麻烦就大了,还是再等等吧!”
正说话间,伙计瞥见煜晨从茶楼走了出来,他赶紧说道:“出来了,你们看!”俩个男子扭头看到煜晨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他们对视了一下对伙计说:“撤!”俩人提着药包就走了出去。
回来后的煜晨坐立不安,他脑袋里总是盘旋着一个画面,山口佳木面带狰狞地说道:“我们大日本皇军的生化实验正好还缺少以为中国老年女人的活体实验标本,如果您不配合的话,煜老夫人正好可以弥补这个缺口!”
“你敢动我母亲试试!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煜晨掏出手枪顶在了山口佳木的脑袋。
“煜参谋,不要那么激动!你要是真的开了枪就真的救不了你的母亲了!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吧!”山口佳木轻轻地推开了煜晨持枪的手。
煜晨从未遇到过这么艰难的抉择,想到自己自幼丧父,寡母一人含辛茹苦把自己培养成人,本想着在她老人家有生之年好好尽孝,让老人家安度晚年!可如今……日本的生化武器的惨绝人寰,煜晨是有所耳闻的,他怎么忍心自己的母亲……,如若不然,就要听从他们的要挟,把整个皖江城的铁路运输系统变相地交到日本人的手里!如此,一旦战事起来,整个皖江城岂不再无外援了吗?这可是要断送了整个皖江城的未来啊!这可是孙家父子两代人的心血!如论选择哪一条路,都是一条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不归路!日本人只给了三天的考虑时间,煜晨陷入了深思……
“报告!”一名侍卫洪亮地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煜晨的思考。
“进来!”煜晨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刘队电话问,被炸断的铁路在抢修的时候,遇到了西南府的人来过来支援,要不要接受他们的支援?”侍卫问。
“铁路又是铁路!”煜晨一挥胳膊扫翻了桌子上的茶杯,只听见一声脆响,骨瓷的茶杯碰到了墙壁摔得粉身碎骨!
侍卫吓得一个激楞,他不明白这明明是好事,怎么会让煜晨发这么大的火?他拿着眼角偷偷地瞄着煜晨的脸,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许久,煜晨终于缓和了自己的情绪道:“吩咐下去,尽量拖延工期,不要着急修好!让西南府的人撤了吧,我们自己可以完成!”
“是!”侍卫听完吩咐,如释重负般转身就要跑。
“回来!记住拒绝西南府一定要委婉,明白吗?”煜晨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