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瑶手里捏着煎饼果子,围着储藏室转了一周,三口两口将食物咽下。
“彭格,昨天你干嘛去了,我怎么打你电话都打不通。”郭瑶盯着地板上一小撮灰白色的污渍,看了半天。
见身边的人没有反应,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问你话呢?”
“我昨天去见了一个朋友,她住的比较偏僻,可能手机没信号吧。”彭格扭捏了一下,脸色居然微微红了。
“朋友?谁啊?”郭瑶蹲下了身子,靠近墙角的地面好像被烟熏过了似的,外加一侧的墙壁靠近地面的半米,都黑乎乎的,好似蒙着一层黑灰。只有上半截还保持着原来的颜色。
郭瑶踮着脚,伸手摸了摸墙壁上方,黏糊糊的,微微有些潮湿。
“瑶瑶,这屋子怎么烟熏火燎的。”彭格见郭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面上,赶紧顺坡转移了话题。
这间储藏室只有八平米左右,一进门的地方有一个石灰砌成的水池,对面并排摆放着一个铁架子,上面都是墩布,笤帚,抹布之类的保洁用品。
屋内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长方形的通风口,别说是人,就算一只胖点的猫也钻不进去。
“这个房间有两把钥匙吧。”郭瑶瞥了眼墙角摞放的两个马扎,扭头看了眼后勤部长,他怔了下,赶紧回头瞪了眼立在身边的保洁组长。
“是有两把,通常每个楼层都有一个这样的杂物室,方便存放墩布和其他清洁用具,两个人负责,每个人都有一把钥匙。”
保洁组长是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材肥硕,骨骼粗大,一看就是那种任劳任怨的人。
“除了失踪的那名保洁人员,还有谁有钥匙,有备用钥匙吗?”郭瑶看了看锁眼,继续问。
“除了失踪的严姐有一把,小梅子也有一把,没备用钥匙。”保洁组长说,“杂物间也没啥好东西,平时很少有人进来,所以每个屋子就配了两把钥匙。”
“还有人在这儿吃饭?”郭瑶盯着墙角的电磁炉,看了一眼,炉子上还摞着个不大不小的锅!锅底黑乎乎的。
“有时候,大家会煮点水和面垫垫肚子,没做过别的,你也知道,食堂的饭太贵,做清洁的工资本来就低,所以……”
保洁组长面上有些讪讪的。
“谁让你们私自用公用的水电煮饭了,这是违反规定知道吗?”后勤部长把脸一扳,打起了官腔。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还得了解些情况,您忙别的去吧。”郭瑶皱了皱眉,强忍着十二分不耐烦。
后勤部长面色一白,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走出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暗自哼了一声,三处五处所有的刑侦专家都来勘察过了,什么发现都没有,就凭你一个来历不明阴阳怪气的小丫头片子也能破案,真是笑死人了。
“那个小梅是什么人?”
郭瑶根本没理会对方的态度,转过头,和蔼的问清洁组长。
“哦,她是新来的保洁员,岁数不大,手脚挺利索的,已经在这儿工作了快两个月了。”
“能叫她过来吗?”郭瑶又问。
“行,我马上让她来。”保洁组长心急火燎的找人去了。
“看这墙壁的样子,真像被火熏的,可又不像着过火,你看这些架子,和高处的墙壁,都没什么变化。”
彭格沿着屋子走了一圈儿,指着高处发白的墙壁,皱起了眉头。
郭瑶蹲下身子,从地上抹了些白色的烟灰,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说话。
这时,保安组长领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急匆匆走了过来。
“我叫何春梅,和严姐一起干活,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也没做过。”何春梅穿着保洁工特有的灰色制服,手里还握着把扫帚,看样子,很是紧张。
“你别怕,我就是想了解点情况。昨天,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几点钟分开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下午六点,大家都下班了,严姐说她老公回乡下去了,她回家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趁着没人把顶层在清洁下,这样,明天早上就不用着急往这里赶了。她经常这么做,因为早上她得去儿子家接小孙子,送到离警局不远的幼儿园。”
何春梅语速很快。
“晚上不用接?还留下来打扫?”郭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听说晚上她儿媳妇接孩子,她只负责送。”何春梅赶紧又说。
“你们昨天吃过些什么?”郭瑶指了指墙角的锅碗灶具。
何春梅小脸煞白,“我们下午热了热地瓜吃,我从老家拿回来的,用炉子热了热,警官,千万别辞退我啊,我丈夫瘫痪了,我还得养活两个孩子。如果我没了收入,我们全家都过不下去,我,我保证再也不自己弄吃的了。”
“地上这摊白色的粉末是什么?”郭瑶指了指墙角。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们真没点火,再说,烧火剩下的都不该是黑色渣渣吗,怎么会是白的?”
何春梅一脸呐呐的辩解着。
“嗯,你说的也对。”郭瑶嗯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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