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天过节,还去吗?”
“去,这么多天过去了,案子都没查清楚,过什么节!今天好不容易找到点眉目,当然要去了。”
经过多方打探,他们得知一件事情,五年前,在庐州也发生过一件命案,与此案几乎一样。
当时有一名学子在学舍被打死,说是意外坠楼死亡,验尸的正是这个秦仵作。但是家属不认同这个说法,有证人说是被打死的,被认定造谣生事。
其中一个在凤阳府当账房,有一次酒后,在与朋友聊起秦仵作与这个案子时,说出了五年前的事。
小六子与手下锦衣卫打听到此事后与他确认,他开始还支支吾吾,后来感觉他们并没有恶意,才说出实情,并给了他们地址。
他们一行四人,一早就骑马赶路,当他听到此事的时候,发现与此案简直一模一样,原来这帮人是熟门熟路了,难怪做事这么老练。
快到傍晚时分,四人到了庐州城,根据地址,几人直奔当年事发的那个村子,他们先找到了当年被认定为造谣的的人。
这人也是个民户,普通的土木屋子,小六子到门叫了声:“请问这家姓唐吗?”
里面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好奇的望着门口的四人。男子见来了四个男人,警惕的翻身看着他们。
“你们有何事?”
“不用怕,我们是凤阳李账房的朋友,路过此处,让我们给你带点东西。”
“他?带何东西哩?”
王金石左右看看没人,便进屋道:“这是一包咸鱼,李账房带给你的。还有一包粽子,我带给你的。”
大柱与赵义自在我们把守,那姓唐的男子听说给他带这么多东西,连忙摆手道:“不照!不照!好好的给我东西怎么照呢?”
王金石小声解释道:“我们是金陵过来的,暗中查案的密探,这是我的官身腰牌。”说着,他把象征着官员身份的腰牌给他看了看。
“那也不照,我什么都不晓得,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我们本是要查凤阳府一个学子被打死命案的,现在怀疑秦仵作寻私枉法,故意作假的验尸结果,欺骗上官。另查出他以前有多起此类不法情事,特来向你求证五年前的赵亮意外死亡一案。”
“赵亮都走了五年了,他家父母都不提了,你们还想问什么?”他一脸颓废,不想再提起往事。
“我们不用你公堂作证,你只需跟说出实情,我们会替你保密的。”王金石见他犹豫,继续说道:“你不需要担心,我可以告诉你,这次秦仵作死定了,他干的坏事,报应就要来了,我们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那人还是不说话,盯着王金石,王金石又补了一句:“包括他的靠山,李卫汉,和李卫汉他爹。”
“你们是什么人?”
“不是说了吗!金陵来的,天子亲军。”
“照!那我讲了,你们想知道啥?”他终于还是同意说了。
王金石坐下问道:“当年,你对赵亮的死,知道多少?”
“我是早上起来去读书,看见的,他当时趴在地上,背上都是淤青,还有一条一条的棍子打的血痕。我就报了先生,先生报了官。
后来衙门的人封了学,我才离开的,我其实不知道他怎么死的,但是后来他们说是从楼上掉下来摔死的,我就觉得奇怪。”
“具体奇怪在哪?”
“最奇怪的就是地上没有血,那人从高楼上摔下来怎么会一点血迹都没有呢?后来我就上心了,他父母也奇怪,好好的怎么会摔死呢?对于我们的疑问,他们一口咬定是从楼上摔下来的。”
“然后呢?他们怎么调查审案的?”
“没有审案,他家人怀疑有人加害,但是衙门的人当天就说没这种可能!我说就算是楼上掉下来的,也有可能是别人推的啊。
他们有个仵作,据说很厉害,就是那个秦仵作,人家说验尸了,身上的伤就是摔伤,就把事情了了。
我们说的话,也没人理,他是大仵作,人家当然信他的了。后来我看他家人可怜,就帮忙说了几句公道话,谁知被衙门抓起来打了一顿,说我造谣,关了半个月。你说我冤不冤啊?”
“冤!”王金石想象着当时的画面,一个学生从楼上摔下来,死了,这个人看见了。趴在地上,趴在地上。
“那他的脸有没有摔坏?”
“没有,脸好好的,就是嘴角有点血,所以我才一眼认出来了。”
“最后如何处理的这件事?”
“学里赔了三十两银子给他家,让他们签字画押,同意这是个意外,不再追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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