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她的手,但没一会儿,那手便又缠了过来。
傅佑安微蹙眉,沈娇的睡姿为何这般差劲?
但他现下也没办法,只好敛神又睡过去。
而此时,不远处的皇宫之中灯火依旧明亮,夏寻低着头把永安王府里的事,告诉了褚定坤。
褚定坤气的砸了手边的折子,“朕还真是给傅佑安送了个好王妃去!”
他点沈娇去永安王府,可不是让人去照顾傅佑安的。
她可倒好,把人伺候的精细。
“皇上不必动怒,左右傅佑安也就是这两日活头了,叫他过两天好日子,也全了这份君臣之情。”
夏寻捏着嗓子规劝两句。
褚定坤嗤笑起来,“君臣之情?君不君、臣不臣,何来君臣之情?”
父皇当年命傅佑安和乔晨辅佐他,十年下来,朝臣世人都只知道他们两人,谁把他这位真正的天子放在眼里?
只恨父皇当年看错了人,将权势交给这两狼子野心之人,倒害得他如今进退两难。
夏寻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傅佑安今日醒了?”
“醒了。”
“那看来沈娇有福,刚好皇后这两日病了,便让沈娇为皇后祈福,日日跪上两个时辰便是。”
“是。”
夏寻立马应了下来,又接着问了句,“丞相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已称病两日未曾上朝,我们可要提前下手?”
“不必在意,送两支人参去就是。”
乔晨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永安王府被他的人看守的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乔晨一个文人还能把傅佑安救出来不成。
他若是识相,早点辞官,自己倒也不介意因那点师徒情饶他一命。
若他不识相,今日的傅佑安,便是来日的他!
晨时,天边亮堂起来。
沈娇还未曾出门,就听得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些声音。
沈娇半边身子靠着墙,从窗户往下望,便见一内侍匆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人端着用红布盖着的托盘。
来者不善啊~
沈娇暗忖着,随即抬眸看向傅佑安,“待会儿请王爷莫要醒来。”
傅佑安眉头微蹙,见沈娇捏着绣花针往自己身上扎了几针,躺在软榻上,没一会儿便面色潮红起来。
傅佑安:……
他跟着默默的闭上了眼。
“嘎吱~”
婢女推开了门。
内侍昂着头进门来,甩了甩兰花指喊道:“王妃可在?”
沈娇装听不见。
内侍仔细一瞧,沈娇就在软榻上睡着,身上连个毯子也没有,窗户还打开了半扇,冷风嗖嗖的往里吹。
傅佑安躺在床上,估计还昏迷着。
“王妃?”
内侍有些不悦的加重了声音。
沈娇这才半睁开眼,重重的咳了好几声。
内侍见状往后退了一步。
“昨个儿皇上听闻王妃一入王府,永安王就醒了,深觉王妃乃是有福之人,皇后娘娘近两日病乏,皇上让王妃在佛前跪上两个时辰,为皇后娘娘祈福。”
傅佑安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在被褥之下的手,逐渐收紧。
沈娇眼神涣散的看着内侍,又抬手扶额,“公公说什么,本王妃头晕体乏,没听清楚。”
内侍嘴角微抽了下,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沈娇这才恍然。
她也没说自己病了,只是单手撑着软榻想下来,结果腿一软又跌坐回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