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过她也不敢太相信沈娇,拿到药后,在中宫挑了个其他妃嫔送来的眼线试毒,又故意叫来自己信任的太医诊治。
最后发觉沈娇真没骗她,这毒太医诊不出,且第五日才发作。
皇后的心,就这样偏向了沈娇。
她这事儿也没瞒着做,褚定坤自然接到了消息。
面上这婢女是中宫的人,褚定坤自然不可能怀疑是皇后下的手,他第一反应是,有人心大,要害皇后了。
随即他就冷了脸,把夏寻叫进来骂了好一顿,指责他办事不利。
夏寻也冤啊,喊了几声冤枉后,又被褚定坤斥责一顿。
“掌宫大权我可是交给你的,今日有人毒杀个小婢女,焉知明日会不会有人毒杀朕,这难道不是你的失责吗?”
褚定坤阴恻恻的盯着夏寻,“傅佑安在宫外盯着朕,就盼着朕死,你竟然还敢出这么大的差错,朕不该责怪你吗?”
实在不怪褚定坤脾气大。
最近他真的是要被傅佑安逼疯了。
尤其是在傅佑安和乔晨联手后,朝中就渐渐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了。
能被送到他这儿的折子,没几本是朝政大事,几乎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安折子。
这不是褚定坤想要的结果。
夏寻也知道他心里憋屈,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一叹,“是奴才失责,还请皇上责罚。”
褚定坤深吸几口气后,才伸手扶起他,“朕希望你把这件事彻查清楚。”
夏寻一口应下,等出了那扇门,心头也是悬着的。
他查来查去,实在是没查到线索!
究竟是谁,能在他看守这么严密的情况下,还能送毒药入宫来呢?
难呐~
他愁的好几宿没睡好,眼底下一片青黑,正犯着困一杯茶便送到他手边。
他扭头去看,是他的干儿子之一德贵。
“干爹,皇上这不是难为你吗?”
德贵低声的抱怨一句。
夏寻摇摇头,“没办法,还是得查。”
若是傅佑安安插进来的人,那皇上就危险了。
他现在能有这般地位,全靠皇上,皇上若死,他下场也不会好。
“皇上对您多有为难,不妨先找个替罪羊……我这儿倒听说了一件事。”
“说来听听。”
德贵躬着腰很小声的说,“御前侍卫宋史幼年曾在兰妃家中居住,同兰妃有些交情。”
兰妃嚣张又得宠,又有人帮忙,干出这种事来也不足为奇。
夏寻思忖之后,默默看向德贵,并不言语。
德贵当即双膝一跪,低下头去,“干爹,儿子绝不会拿这种事骗你,只是儿子同兰妃有些旧怨,才故意提一提的。”
“嗯,起来吧。”
夏寻觉得德贵说的对,先找个替罪羊稳住褚定坤,再接着查,至于兰妃嘛~
想起兰妃得宠之后,三番五次给他没脸的事,夏寻也就默认了选她替死这事,不过随后他又敲打了德贵两句。
但对德贵来说,他的敲打,根本无所谓。
出了门,德贵面上的卑微讨好尽数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片凉薄讥讽。
褚定坤和夏寻气数已尽,他就等着夏寻落到他手里,他必定好好‘报答’这些年夏寻对他的‘优待’!
思及至此,德贵面上笑的愈发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