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看守最严密,侍女嬷嬷最多的那个院子,自然便是长公主秦素安的住处。
夜色已深,但西厢的房间还燃着灯火,不时有几个大夫和小厮模样的人来来去去,而正厢房内,则是一片死寂。
秦琬翻到后面,窗子虚掩着,她轻易就进了屋子里。
屋内一股子苦涩的药味儿,秦琬不禁蹙起了眉头。
床帐用一条长长的金丝扣穗撩了起来,进入屋内,一眼就能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素安。
秦琬走了过去,作为一个大夫,只看秦素安的面相,她就能看出这女人确实纵欲过度。
不过隐隐的,她还是觉察到有些问题。
她过去为秦素安探了探脉像,摸到脉像的那一瞬间,秦琬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在公主府停留,直接回了她和萧冽的住处。
约莫到了下半夜,萧冽回来了。
他的神情有些疲惫,但还是做了简单的洗漱,才躺到了床上。
秦琬翻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之前给你下毒的人是秦素安?”
“你知道了?”
“我今天去了一趟长公主府,秦素安中的毒和你以前中的毒是同一种,只是她的是改良过的速效毒药,我觉得这不可能是个巧合。”
秦琬对那种毒的脉像太了解了,摸到的那一刹那,便立刻明白了。
“没错,她的毒是我让人下的,不过就算我不下这个毒,她也已经时日无多了。”
萧冽在查明事情真相之后,便派人到秦素安府里探查情况,当时就已经从府上的大夫那里了解到秦素安因为终日与男人享乐,身体已经日渐不行了。
他干脆给了她一个痛快。
“你和秦素安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秦琬问道。
这个问题让萧冽眉间不禁凝起,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如果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秦琬安慰似的笑道。
萧冽薄唇微抿,沉默了少顷。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说起来,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顿了顿,目光看向秦琬,“见到你。”
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原来的秦琬,但也只能这么称呼原来的“她”。
“我?还和我有关系?”秦琬顿时来了精神,八卦地道:“难道是那时候我惹得你讨厌,所以成婚之后,你一直在外面不愿回来?”
“不是,当时我们没有任何交集,我那个时候冷落你,是在与秦天孚做政治上的博弈,并没有任何私人情感。”
以前萧冽从来不觉得有什么,秦琬是秦天孚安插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他并没有把她当做同等感情存在的人,也和秦天孚一样,把她当做棋子,可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满心苦涩。
“那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秦素安之间。”秦琬绕过了那个话题。
窗外夜色漠漠,萧冽一边回忆着过去,一边与秦琬讲述着。
那时,秦天孚在坐阵在淮阳府,与慕云洲并攻京畿的丰安与洛河二城,就在战况胶着之际,秦天孚家眷所在的石城被攻占,萧冽受命单独领了三万兵马,前去长宁府石城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