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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你小子啥时候升什长了?
孙达呢,被你比下去了?”
谷躎……
霍嬗转了一圈以后,处于全军中央停下了脚步,然后语气淡淡的说道:
“大伙再撑一撑,明日凌晨破了剩下这五万多敌军,咱们好好的休息几日。
我羽林虎贲来到西域以后,就没好好的战过一场,现在是时候了。
让其他各军将士们看看,什么是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什么叫做羽林军!
什么才是真正的勇猛之士,什么才叫做虎贲军!”
随后霍嬗环视一圈,调转马头向南边,抬起胳膊往前一指:
“出发!”
六千大军一言不发,默默的往南边而去。
………
后半夜,距离寅卯交界的凌晨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霍嬗带领着六千大军,已经到了大宛康居联军营地的十里外。
他们已经来了有段时间了,将士们正在休息,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霍嬗本来还想着这个距离估计能碰到敌方的斥候,但是鬼都没见到一个。
斥候向前探去,营地外三里处才看到了巡骑,就这活该你被我突袭。
“火把缴获了多少支?”
“三千五左右,火油有个三百多斤,咱们军中多,但是咱们轻装简行,没带。”
“没事,咱们不是路上每人制作了三支火箭嘛,这不就是一万八千支火箭嘛。
这边最近没什么雨水,天干物燥的,够用了。”
霍嬗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对着孙尚吩咐道:
“把射声派出去吧!”
把射声派出去,自然是为了探查敌方的营地,霍嬗本来过来了以后,是准备自己看看的。
但都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连一个小山包都没有,唯一的一个小山丘,还在敌方营地中。
没办法,只能派射声过去探查一下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以后,射声回来了。
霍嬗面前已经有了一块小平地,这是刚刚平整出来的,土很松软,弄这个自然是为了让射声画营地的布置。
霍嬗和孙尚,虎贲校尉,以及十个营军司马围在周边,羽林校尉一直都是霍嬗。
“大都督,敌军的营地,怎么说呢,很怪异。”
霍嬗眉头一皱:
“怪异?你画出来看看。”
射声接过小木棍,然后边话边说了起来:
“整个营地基本分为了六个部分。”
霍嬗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但心里松了一口气。
皱眉头是这六个部分,从来就没听过这么扎营的,松了一口气是因为,分的越开,对己方越有利,好突破啊!
“最南边,靠近湖泊的方向,是敌军的粮草营地,有着五千兵马看守,看旗帜大宛和康居各半。”
霍嬗露出了笑容,得,粮草不在营中,那就不怕被烧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啊,待会都是自己的!
“其他的整个营地分为五个部分。
西北方向,是大宛的一万五兵马,东北方,是康居的一万兵马。
西南方向,是康居剩下的七千五兵马,东南方向,是大宛的一万七千五兵马。
最后一部分,自东向西贯穿整个营地长条营地,是敌军的马厩。
整个五部分,隐隐的呈整体,四角各营中还有些小马厩,应当是将领和麾下亲兵的马厩。”
霍嬗看完射声所画的地图以后直接就懵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
“这是个军事营地?确定不是他们跑来郊游的。”
射声听到霍嬗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憋出一句话:
“大都督,这就是个营地。”
霍嬗紧皱着眉头,挠挠头轻嘶一声说道:
“粮草放到一边,离营地有几里地的距离,还派兵马看守,虽然垃圾布置,但这个我还可以理解。
但是大宛兵马不跟大宛兵马在一起,康居兵马不和康居兵马在一起,反而分为了两部分,还处于两极?
而且还把马厩放到军营最中央,就算是放到中央,两边还露头,西边有湖还好说,东边一马平川,这是生怕没人突袭啊!”
这只要有一只兵马,在四面对着四个兵马聚集处放火,他们都是帐篷,身上也穿的都是皮毛。
然后再有一支兵马,直接冲入马厩,直接惊动这七八万的马匹,直接就是营啸。
随后什么也不用做,静静的等着敌军自己崩溃就行了啊!
霍嬗实在是被他们给弄蒙了,他实在是想不通他们这是个什么操作,为什么要这么布置兵马。
众人沉默了半晌,然后孙尚突然抖动了一下眉毛,瞪大眼睛兴冲冲的说道:
“大都督,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霍嬗连忙看向他:
“你说。”
“大都督,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因为水源的问题,所以分成了这样,西北是大宛,西南是康居,都靠近湖泊。”
虎贲校尉当即反驳道:
“那东北是康居,东南又是大宛,为何不放在一起,东北放大宛,东南放康居,这做何解释?”
“他们可能是不愿意直面北方,毕竟我军来了以后,北方的兵马最先接触。”
“那他们为何要把马厩放到中间?”
孙尚想了想,挪了挪屁股,身体前倾指着地上的地图说道:
“你想想啊,是不是中间距离四面的兵马都最近?
而且马厩从东到西,东边的马匹能够直接到西边的湖泊处,方便啊!”
虎贲校尉有些无语:
“你这都是乱猜,就算他们是联军,但也不至于这样吧,我猜估计有啥阴谋。”
霍嬗摸着下巴,想着孙尚的说辞,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还真觉得孙尚说的有道理。
要是真是真的和情况,这大宛和康居的将领,那就是妥妥的人才啊!
没点才还真的干不出来这种事。
众人又商量了一下,默默的把目光投向了霍嬗,等着他的决断。
“管他有什么阴谋,屁股都漏出来了,不捅他一下,你们甘心?”
霍嬗指着东边的毫无防备的马厩说道。
众人纷纷摇头,自然是不甘心的。
“这不就得了,该莽的时候就要莽,不必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