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
迷迷糊糊间,一道歌声传入我耳中,紧接着后脑传来钻心的刺痛,随后又是一鼓一鼓的胀痛。
忍痛睁眼,头顶昏黄的灯光让我不得不把眼睛眯起一些。
“这是哪?”
眉心一锁,我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首先,我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再有,我身在一个类似储物间的地方,扭头看看两边,墙壁上沾满了血迹,角落处还放着泛着油光的杀猪刀以及老虎钳之类。
我想起来了,我是被人给打晕了,之所以在这里,应该是打晕我的人把我带来的。
随着意识到这些,我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情况不妙!
“国家队出来了,领头的是大姚,啧啧,两米多的身高就是吓人!”
循声望去,正看到有两人边吃泡面边看电视,而电视里播放的正是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
“醒了?”
随着我扭头看过去,一人正好回头瞟了我一眼,一下子就发现我已经醒了。
“干活了。”
两人一人一句,随后一人放下泡面走了出去,另一人则边吃泡面边朝我走来,顺手还拿起了角落处那把油腥腥的杀猪刀。
细看这人,大概二十四五岁,下身穿着牛仔裤,上身是一件敞开的花衬衫,胸前包括肚子上全是花花绿绿的纹身,向脸上看,大长脸板寸头,耳朵上足有七八个洞。
这扮相,混子无疑。
走到我面前,他叼起根烟斜眼道:“先说说,你去我大哥家里又是撬锁又是翻箱的,想干嘛?”
我勉强笑道:“兄弟,这是个误会,锁不是我撬的,箱子也不是我翻的。”
他深深看着我,接着直接把小半碗泡面扣在了我头上,方便面,面汤,潵了我一身,别提多埋汰了。
“妈的,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有你受的!”
他话音刚落,小房间的房门打开,刚才离开的混子领着一个三十五六的长发汉子走了进来。
“明哥。”
随着他进来,我身边的混子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
我也连忙朝那人问好:“明哥好。”
长发汉子冷冷瞥了我一眼,并道:“认识我?”
“金陵南城,谁不知道您明哥?”
这人全名叫蒋文明,别看名字挺斯文,实则他跟什么文明完全就是反义词。
他十七八开始在道上混,因为心狠手辣,故人送外号;黑心虎。
现今他已是金陵南城数得上号的大哥,手下混子几十号,台球厅,溜冰场,舞厅,掌管着七八家。
道上顶有名的‘南城三虎’,就有他一个。
此时,这头黑心虎正面色冷厉眼神阴霾的看着我:“混的哪条道?”
我老老实实的道:“鼓楼那片。”
他目光更寒:“树新风的地界?说!是不是他让你去我家偷东西的!”
树新风是南城三虎之一的炸膛虎。
在南城这片,三虎素来不对付,因为地盘紧挨着,所以时有摩擦,久而久之下新仇旧恨是越积越多。
我跟树新风没关系还好,要是有关系,他非弄死我不可。
我欲哭无泪的解释道:“明哥,误会,我跟树新风八竿子都打不着半毛钱关系,真的!”
蒋文明凝视我片刻,冷笑道:“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我怎么信你?!”
我道:“明哥,我已经被你抓了有段时间了,我要是树新风的人,他不得找我,可这都多长时间了,他找过我吗?没有吧!这不正说明我不是他的人吗?”
蒋文明将信将疑的思索片刻,接着冷冷道:“八面不着底儿,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深深凝视着我,他又道:“其他我都可以不管,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家保险柜里的黑箱子,你给藏哪去了?!”
对上他那双阴森森的眼睛,我猛地一个机灵,忙道:“明哥,误会啊,我真没拿什么黑箱子。”
话落,我还眼巴巴看着蒋文明来着,旁边站着的混子一巴掌就抽在了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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