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你就等着你兄弟的脑袋搬家吧!”
三天,又他妈是三天,这帮人跟‘三’杠上了?!
我有气无力的看着树新风,点头道:“好,三天就三天……风哥,能不能把我兄弟放出来跟我一块去找东西?”
树新风目光一凝:“还把他放出来,怎么,你们好一块跑路?”
我苦笑道:“哪能啊风哥,只有三天时间,我怎么也得有个帮忙的人吧?”
树新风冷哼一声:“那小子犯了什么事你不是不知道,想让我放人,要么把我要的东西拿来,要么,拿三十万来赎人,不然……哼!”
说到最后,他冷哼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我暗叹口气,随后道:“不能放人,我去看看他总可以吧?”
这次树新风没再说什么,冲门口的光头汉子一甩头:“带他去。”
就在我起身要走时,以靠在树新风怀中的马春梅突然说道:“王有道,今晚上你可欠了我一个情。”
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忍不住骂娘,你俩利用我还不够,还他娘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让我欠下个人情?!
“多谢嫂子,这个情我记下了。”
尽管牙根都气的痒痒,话我却不得不这么说。
出了包厢,那光头汉子一扯我的衣服:“跟我来。”
自二楼去到三楼,边角位置有个储藏室,我兄弟张子昂就被关在里面。
打开储藏间的门,光头汉子便走了,还跟我说:“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想跑的话,后果你们清楚。”
说完,他哼笑一声,扭头走了。
等他走后,我依靠着打开的房门坐下,没好气的骂道:“操,都他妈被你连累的,要不是因为你,老子的日子不知道多舒坦!”
储藏室里躺着个人,鼻青脸肿的根本看不出原先的模样,而且双腿,双手,都被麻绳结结实实的捆着。
“有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连累你啊,可除了你,我还能靠谁?!”
听了这句有点哭腔的话,我顿时无言。
事实上,除了我,张子昂还真没有能依赖的人。
我俩四五岁就认识了,毕竟那时候我俩是住同个孤儿院的。十二三的时候我被领养,因此离开了孤儿院,张子昂就没这么幸运了,一直在孤儿院待到十七八,出来后成了社会上的混子。
从四五岁,到现在二十大几,我俩从未断过联系,说是亲兄弟都不为过。
为了他,即便明知道帮树新风去蒋文明那偷东西会很危险,但我还是去了。一世人两兄弟,这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又怎么会想到,这事闹到现在,竟然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有道,树新风让你办的事办完了吗,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他跟个蛆似的扭到我面前,一脸希冀的看着我。
我点燃根烟,没自己抽,而是塞到了他嘴巴里,随后我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
“这事棘手,不好弄。”
说罢,我把事情说了一遍,从树新风逼我去偷东西,到在蒋文明家里遇见捷足先登的贼,再到被蒋文明活捉,为了脱身不得不定下三天之约,话至最后,我无奈道:“跟蒋文明定了个三天,到这来跟树新风又定了个三天,子昂,我看咱兄弟的命也就剩下这三天功夫了。”
张子昂躺地上叼着烟,斜眼看着我:“有道,实在不行……你走吧,别管我了。”
我看了看他,叹出口气。
说起来,他也是惨。
他本是跟树新风混的一个小头目,帮树新风管着一条街。但这孙子好死不死的,竟然把他那条街的保护费都给了一个女人。
一条街的保护费不翼而飞,树新风当然得找他算账,于是他就被关了起来。
为了救他,我不得不帮树新风去偷东西,还是偷蒋文明这头黑心虎的东西!
关键是,他爱的那个女人还是个骗子,在他这骗了钱后,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折腾半天,钱没了,情没了,还惹了一身的麻烦,什么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就是!
但说到底,他也是受害者,尽管我十分不愿同情他,即便我也被他害的很惨,可他怎么也是我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兄弟,此时看着他的惨样,我心里如何能是滋味,哪还忍心怪他?
“说什么胡话,别说我没想跑,就是我想跑,我能跑得了吗?”
现在的关键是,黑心虎和炸膛虎都在盯着我,我不跑,他们还能等上三天,我要是想跑,估计一天都活不过!
张子昂从地上坐起:“有道,我跟你说认真的,真不行,你就走,不用管我,我反正烂命一条,活着没人在意,死了也没人在乎。”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少扯淡,三天,等着,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说完,我把门一关锁一锁,扭身离去。
出了舞厅,我打了辆车回家。
青云巷,到了这片地,下了车,没走多久我便拐进了一个胡同,这胡同的最里面就是我家。
刚到门口我便愣住,却见门口站着一人,四十出头,西服革履,脚下一双鳄鱼皮鞋油光锃亮,路灯照在上面都反光。
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几眼后面上露出笑意:“阁下就是王有道吧,我等你很久了。”
我心烦意乱的挥挥手:“这几天不接客,你打哪来的就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