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阳光散落在白色的病房中。
朱北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雀跃地呼吸了一口空气,感受下那缕缕铺满身体的阳光,一股暖意袭遍全身。
“活着,真好。”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存在的珍贵,原来人都是这样,如此地舍不得这个世界,纵然存活艰辛。
病房中很快涌入一批医护人员,紧接着就是对自己进行着一连串的生命体征检查,记录着各类的数据。
唯独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着病床前,就这样漠然地看着自己,等待着医生们的检查完毕。
朱北辰从那白衣大褂的缝隙看见内里的一抹军绿,很快也遍明白了这两个人的来历,病中的一切虽然看不见,却历历在目。
半个钟头过去,病房里只留下了那两个板着脸的着白大褂的男人。
病房内气氛尴尬,左边的男人面部硬是挤出了一个生硬至极的笑容。
“小朋友,我们在调查那起火车的事故,你是整列车上唯一出现意外的人,我们只想了解你当时是怎么离开列车跑到事发地的,跟你一起的还有什么人,你出去做什么,见到了什么?”
男子笑容过后,干脆利落的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小朋友?我有那么小嘛。朱北辰沉默着,似在思考如何去回答,两人也不催,就这样僵在那里。
朱北辰总感觉着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对了,但又确确实实说不明白,总之跟之前不同了。
三人僵持着的几分钟时间,朱北辰回忆了许多事。
从这两人说话的口吻判断,道士和晴雯两人没有上车的记录。道士应该是偷渡的,没记录很正常,那晴雯又是怎么上车的?
为什么这两个好似从来没存在过的人同时跟自己发生了联系,再到雪原中的那场星光,是幻觉还是真实,究竟是谁打晕了自己?
而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差点陷入死地,而这里又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在火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了,”
经过快速的分析思维后,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个麻烦,引出的未知越多,自己也会被连带着陷入越深,他们就更加不会放过自己。
面前的两人对望了一眼,突然间站右边的男人一拳击向床脚,那力道惊人的将床脚的架子打得变了形状。一道极强的声音从那人喉咙吼出,“盯着我看,老实点,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种极强的催眠术,眼前这人也是个深谙此道的高人,那一拳产生的视觉效果是用来轰击人的感官,随后那股极强的吼声应该是采用了特殊的办法牵动空气中的声波频率,直接轰击人的潜意识,这一系列的配合用以达到在极短的时间内摧垮普通人的精神防线,达到催眠的目的。
这是朱北辰在这瞬间的分析中得出的结论。
朱北辰呈现出一副木然的表情,整个人在这一声轰鸣的吼声中变得恍惚。
“8月4号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发出吼声的男人语调变得缓和许多,继续抛出了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醒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依旧是一脸迷茫的表情,如痴呆般的回答着两人的问题。
病房不远处的办公楼中,一间敞亮的会议室内,那副60寸的投影清晰地实时展现着朱北辰病房中被审讯的这一幕。
会议桌前摆放着人手一份的研究资料,那是一份对于朱北辰这十多天来的各项身体指标的检验观测数据。
“放过他吧,让他过好自己想过的日子,结局你们也都看到了,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只是个过客。”站立了近一个小时的韩清欣说了这么一句。
“他骗过了他们,难道连你也骗过去了?”首座的老人依旧不咸不淡的回应着。
“这十多天你跟他接触下来,你以为他真是那么意志薄弱的人,这类的催眠对他起不了效果。”老人随后解释道。
荧幕中,随着病房里两个人的离去,躺在病床上的朱北辰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荧幕前的众人都发现了朱北辰这一细微的动作,首座的老人好似眼中看到一个顽童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还是太年轻,无论心机再深,也总能让人发现肢体上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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