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一把年纪了。”
听到景缺这句话,陈轸心硬是提到了嗓子眼。
“算了,也搏一搏!”
说罢,景缺走到堂外,对着随从吩咐几句,很快就有一队亲卫从堂外赶了过来,并护着陈轸和景缺二人从府中侧门离去,消失在了雨幕当中。
……
此时,郢都城内,逐渐吵杂了起来,越来越多的百姓涌上街道,好在羽林军和殿前司已经有过准备布置,在羽林军和殿前司的运作下,百姓开始分流成数股向着高处前去。
北城,羽林军和殿前司分兵的消息已经到了景邵的手中。
景邵那干枯的脸上浮现起一抹笑容。笑容之下,是一对獠牙,一对足够吞噬这黑夜的獠牙…
景邵精确的拿捏到了熊槐的风格—爱民如子,熊槐不可能坐视郢都城内数十万百姓被淹,必然会出来帮助百姓疏散。这是一种近乎针对对方主帅或者最高统领性格特征而来的计策真的是最难防范的,因为它越过了一个成熟军事集团的所有参谋团队、情报系统,直接攻击到了对方的决策首脑。
偏偏攻击的是对方决策首脑的要害之处…
不过出乎景邵意料的是,熊槐竟然亲自出城,原本他还以为熊槐会派出军队,自己就可以趁着王城虚弱猛攻王城,当然王城城防是他要头疼的地方。
现在,目标脱离了王城的防御体系,主动出来—那就是羊入虎口。
如此混乱又是在城中街道行军的情况下,没有早早的准备,不管熊槐旁边多少人,都不可能形成严密的军阵。没有军阵的遮护,战力便会失掉一半以上。
羽林军、殿前司战力强悍不错,但是在有着准备的两营甲士面前,也发挥不出多少实力。
何况现在羽林军和殿前司还分兵了。
“大人,要不要出动?”副将指着南面又开始向北挪动的火龙,询问道。
看着火龙的光亮暗淡了不少,副将推断得出来其人数一定有减少,所以语气也显得颇为按耐不住。
“传令,全军按照事先规划的路线进攻!”
言语间,景邵腰间的宝刀已经被抽了出来。
轰隆—
一道掣电划过天空,掣电的光芒映照在锃亮的宝剑上,又被反射了出去,一时间竟然有些晃眼睛…而那宝剑,分明带着些寒意!
“事成与否,尽在今夜!”
“攻!”
剑锋南指—那是熊槐所在的方向。
很快,城下五千甲士分成数路,沿着正街向南推进,甲胄的碰撞声竟然有些压过了雨声。
“什么时辰了。”收回宝剑,景邵冷冷问道。
“丑时,丑时,丑,丑时五刻。”旁边亲信过于激动,以至于在汇报的时候竟然结巴了几声…
“紧张什么?”景邵回头看去,发现亲信额头上竟然有水珠—他们在城楼下,雨水侵袭不到,所以那是汗水,紧张的汗水。
“大人,末将,第一次做这等事情,故而紧张…”亲信倒也实诚,直言不讳。
“周朝至今,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景邵以铿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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