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了大半个月。关于蒙天赐“诈尸”的风波逐渐的平息了下来,各种谣言也都慢慢消失不见,栖霞镇回到那种安宁惬意的状态。
重回正轨的生活,是绝大多数人都愿意看到的。
不过,还是有细心的人发现了端倪,几乎镇上所有的蒙家铺子全都变得门可罗雀,蒙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与之相反的则是以张家,周家,赵家为首的其他几个大户人家的生意,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尤其是周家,生意好的简直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若是以前,罗之萍肯定会调查清楚,重振生意。但现在,对这些家族生意,罗之萍却是兴致缺缺,一门心思的全在儿子身上。寸步不离的照顾着蒙天赐,所有事情全都亲力亲为,就连夜里休息,也是在蒙天赐的卧房中打个地铺了事。
一有罗之萍细致的照顾,又有黄善财对症下药相佐,这使蒙天赐恢复的很好,不仅身上的浮肿全消,整个人的气色也都好了很多。唯一有些担忧的是直到现在,蒙天赐依旧没醒,睡得十分深沉。
每日,黄善财照例上门看诊。先去了蒙老太爷的院子,替蒙老太爷诊了个平安脉。诊完蒙老太爷后,黄善财就会直接来蒙天赐的小院儿中,瞧瞧蒙天赐情况如何。
一是来安蒙家主家人的心,二也是探究探究,满足一下自个儿心里的那点子好奇。
这日,依着惯例,黄善财一进蒙家,就去替蒙老太爷诊治。罗之萍刚一知晓,便领着个丫鬟,也向着蒙老太爷的院子走去。
行至后花园时,家中管事急匆匆的跑来,拦住了罗之萍的去路。边喘着气,边说道:“夫人,周家,周家来人了......”
罗之萍蹙着眉,言语中多了几分不快:“周家谁来了?突然上门作甚?咱家最近和他们没有什么交集吧?”
管事气息稍定,忙道:“是周家的二老爷来了,说是来负荆请罪的。咱又不能随便将人打发了,只好来麻烦夫人了。”
即便罗之萍十分不喜周家人,也不能由家中管事去将周家二老爷给随意打发了。他周家毕竟也是镇上大户,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不然传出去,只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多了杆攻讦蒙家的利器。
念及此处,罗之萍只得收拾好心情。随口向着身后丫鬟说了句:“你去老太爷的院子里,替我向老太爷,黄大夫告声罪。”随后便对着家中管事说道:“走吧,去会会周宗辉。”
一进前院堂屋,就瞧见一个身着儒衫,蓄着短须,却只有幼童体型的中年男子,正仰着头,细细观赏着墙上字画。还时不时的摇头晃脑,似是有所得一般。
他,便是周宗辉。一位深为罗之萍所不喜的中年男人。
罗之萍勉强挤出几分笑容,迎上前,违心道:“这可真是稀客,没想到周二老爷竟然亲自来我蒙家,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罗夫人,周某不请自来,还望罗夫人原宥则个。”周宗辉拱手笑道。
“周二老爷,请坐。”
待得周宗辉落座后,罗之萍旋即询问道:“不知周二老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若是用得上我们蒙家的地方,直接招呼一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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