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记录：余波

气的当儿，施仁与插嘴道：“派系？”

    “根本成不了派系。”严梵否定，终于给出了一个结论——“‘全界会’本部的成员完全是一盘散沙。”

    “那么，关键就在于……”

    “‘全界会’不像一个团体。”

    “但有最基本的共性就可以成为团体。”

    “不对。‘全界会’是线下的团体，还是一群人自主聚集形成的、有首领的团体。它不该这样。”

    “但它偏偏这样了，原因是？”

    “超能力？”

    二人对视。

    严梵咂了下嘴，施仁与也扭头一笑。

    严梵道：“成因先不管它，这样一来‘全界会’高层抛弃普通成员的直接原因就有了。”

    “嗯。”

    “因为‘全界会’本部本身就已经在完蛋边缘，没有战斗力了。”

    “……稍微改改，某种意义上战斗力还是有的，前天晚上度假村那边我还遇上个朝我扔土制燃烧瓶的。”施仁与面无表情的抱怨。

    “想坏事总比想成事容易，懂我意思就好。”

    “换句话讲。‘全界会’本部本身就已经在解体边缘，没有价值了。”施仁与给结论换了个说法。

    “没有价值了，这表述也有点偏。”严梵道，“听上去好像也可以理解成，已经实现了利用价值。”

    “咻”

    施仁与手机忽然一响，是短信的提示音。

    他不紧不慢拿起手机，嘴上还不忘说道：“这么理解我觉得也不坏。”

    孔晰的回信。

    【后天或者大后天见面。R省t市，具体时间地点再定。】

    ——R省t市，跑那边去了啊……要说远倒也不太远。

    严梵还在回应施仁与的话：“不坏是不坏……但把一个团体搞到失去成事的能力，变成累赘，这能实现什么利用价值？”

    施仁与仍握着手机，耸肩：“遇到这种不好理解的问题，我的答案一贯是……”

    “超能力对吧？”严梵苦笑。

    “也可能压根不是实现了利用价值，而是单纯内斗得一塌糊涂。”施仁与改口。

    “不像内斗。”严梵露出苦恼的神情，“说起来，这些成员对首领的印象倒都还可以，可能这也是本部还没直接散伙的原因之一。但他们甚至都没有看过首领使用超能力。”

    “或许是首领有不错的人格魅力吧。”

    “唉……”严梵长长叹气，终于是放弃了再进行这头脑风暴，改口道，“你的任务进展如何？那个猎奇连续杀人案。”

    “你没看到新闻吧。那不就代表没进展。”施仁与道，“凶手销声匿迹了，目前线索不足。”

    “唉……”严梵再次叹气。

    施仁与收好手机，自椅子上起身，随口问道：“最近比较火的事件是什么？”

    “嗯？呃……企业家打人潜逃？”

    “嗯。”

    ——这回倒还挺大众。

    施仁与留下一句“我走咯”便离开了严梵的办公室。

    揣着兜走在走廊上，享受着这甚少又来之甚易的悠闲。

    ——要不要早点回家做做家务、多陪陪妻子呢？

    他如此考虑，但心情上却像缺点火候。

    理由他心里有数——经过刚刚与严梵的交谈，他已经大致明白那位首领的打算了。

    一念及此，心情更加郁闷。他寻思应该在度假村决战时趁机挑几个全界会成员狠狠揍一顿的。多好的解压机会，天时地利人和，揍他们更是没半点心理负担。可惜当时动手无比温和，白白浪费了机会。

    现在脑袋里装的想法可不适合对任何人说。私人的杂草与斗兽场。

    施仁与也忍不住像严梵那样叹了口气，再掏出手机，给孔晰发出短信：【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