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无梭,斗转星移,换了一番场景。翎羽庄狮子峰绝顶,碧林山居中,炼丹房里。陡然传出一声大吼,震荡天地,喝破云霄。随之而来便是一阵金光,在场众人惊诧不已,顺眼看去,只见胡宇扬的天庭穴上,陡然间裂开了一道缝隙!金光流动。
众人屏息而视,一时被惊得作不出声。
过了良久,只听穆懿菲道:“师兄,你……这是……”话音未落,胡宇扬额头上的天庭穴里,忽然朝她射出一道金光,来势迅疾异常。
说时迟,那时快玉阳子袍袖一拂,一道气墙忽然筑起,横档在穆懿菲身前,两股真气,只听“砰”的一声,激起一阵飞沙走石,众人耳膜“嗡嗡”地作响。这内功相抗向来是强胜弱败,那道天眼金光被气墙一阻,顿时两相抵消。
这么一停当,众人已纷纷回神,继续按掌,将真气渡到胡宇扬体内,助他顺气归元,阴阳有序。如此过了半晌,胡宇扬已悠悠醒转,缓缓睁开眼来,只感通体舒泰,浑身上下真气流动,丹田中一阵暖和,手脚较之前似乎更是有力了,心知自身的修为境界更上了一层,心中一喜,连忙翻身坐起,跪在床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多谢掌门师伯,多谢师父!”
玉阳子笑道:“起来,这是你的福源深厚,师伯与你师父只是顺应机缘,将你这“天眼”运功激发而已,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只是今后行走人间,善加运用“天眼”扶危济困,修行悟道!”
胡宇扬一听到“天眼”两字,不禁一怔,玉阳子见状,笑道:“有莫大机缘,得此神授之术!心中喜悦,不知该说什么?”胡宇扬点头道:“嗯!师伯。”胡宇扬深知这位掌门师伯眼界极广,虽然残疾,但他既然说这是天眼,那决计是不会错的,不由喜不自胜,恭声道:“多谢掌门师伯指点迷津。”说完后,便起身下床。他眨了眨眼睛。玉阳子笑道:摸‘阙庭穴’。”
胡宇扬依言摸去,发现额头中有一条裂缝,自知是那天眼了。当下躬身道:“弟子虽得此天授神术,但丝毫不知运用的法诀。弟子斗胆,请掌门师伯指点门径。”
玉阳子对玉虚子,笑道:“师弟,宇扬资质极佳,天资聪明,今后弘扬翎羽庄的名头,甚好!”说完,袖口一挥,只见地上突然腾起一阵清气,突然现出了一本册子,众人凝目看去,只见册子上写着“玄识妙通诀”五个大字。玉阳子道:这本秘籍赐予你,今后好好修炼,不可懈怠!”
胡宇扬捡起册子一看,只见书里尽是一些掌控“天眼通”的法诀,心中十分欢喜,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叩头道:“多谢掌门师伯!”玉阳子正色道:“今后你务必勤加修炼,不可辜负此等天恩,修仙悟道之根本,仗剑除魔,行医济世,切记!”
胡宇扬道:“是,弟子定会勤加练习,期以除魔卫道,大修功果,弘扬我医门岐黄济世救人之术。”玉阳子闻言摆了摆手,心中很是高兴笑道:“去吧。”胡宇扬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穆懿菲、杨延禹也躬身而退。待三人出去后,玉虚子才道:“师兄,这几年你这在狮子峰上修炼《青囊残诀》略有所成。”玉阳子哈哈笑道:“这是自然,本门所传的《青囊书》,现在只剩下几页残卷,但其中所载疗伤法门的咒诀,深奥之极,只是最近武林中流传一句诗:汉末医家谁为首,三足鼎立济世人,若问三家医手高,还须为首青囊经。”
说罢,玉阳子哀叹不已。过了一会玉阳子又道:“师弟,前些日子朝廷来了一个使者,颁下一道诏令。”
玉虚子续话道:“说得是,前些日子,大唐天子北伐高句丽,不慎中了毒箭,众御医均束手无策,朝廷已颁下诏令,命武林各派尽出能人,前往西都长安给皇帝诊治。”玉阳子点头道:嗯,诏令中说于中秋之期,各派掌门率弟子前往西都长安,参与‘天下掌门人大会’。
玉虚子哈哈笑道:“其实这天下掌门人大会,又名金丹大会!”
玉阳子微微摇头道:“遍观历朝历代,前有秦二世屠戮兄长,后有玄武门之变中的骨肉相残,这血流成河之事,数不胜数,可见皇权帝位,不单单只是一袭龙袍,一方玉玺而已。”
玉虚子见他说得伤感,话锋一转道:禀告师兄,我方才同三师弟去了一趟轩辕洞,向二帝禀明了缘由,二帝说那李世民罪孽深重,功过难抵,注定有此劫难。”
玉阳子叹道:“因果孽报,循环不灭!”玉虚子也叹了口气,突然说道:“师兄,宇扬的天眼,看来是机缘巧合所得。”玉阳子道:“是啊,宇扬福泽深厚,竟能得此际遇,实属难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过了片刻,道:“师弟,为兄有个法子,可治愈腿疾。”
玉虚子忙问道:“法子?”玉阳子缓缓道:而我派所练的内功心法是阳中有阴,阴中有阳!”若能将那天下至阳龙源真气!”运功度到体内,打通了淤堵经脉,便可治愈腿疾!”玉虚子一时恍然,道:“不错,这法子可行!”说完向床上的那个皇太孙李延宥看去,只见他相貌俊秀,根骨绝佳,也不哭闹,一双大眼骨碌碌转个不住。
他越看越觉得欣慰,这时玉阳子说道:“师弟,运功。”玉虚子点了点头,当下两人盘坐在木床上,口中念道:“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李延宥上忽然透出一股真气,屋内登时一片金光璀璨。只见一丝丝龙源真气,渡入玉阳子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