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养足精神,不然晚上太难熬,都别心疼银子,反正今天这顿肉衙门出钱,吃多少都有人买账,等这档子事完了,杏花楼还会摆顿酒,到时候兄弟想喝多少都管够!”
雅间里随即冒起一阵大笑,跟着便是动筷子碰杯子的声音。
正式开吃后,话就少了,虽说这顿肉是衙门出钱,却也没敢真叫这帮汉子敞开了吃,肉食最多填饱八分肚皮,所以都忙着抢食儿,顾不上说话,安长生也就没有再听到有用的消息。
晃了晃还在作痛发胀的脑袋,安长生蹲在楼梯边,想起了莫老头叫他上香去晦的临别忠告。
说实在的,安长生一直没太当回事,可是衙门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花大价钱,请这帮捕头捕快大饱口福。
这让安长生不由得重新审视原主留下的一些记忆,好对这方世界加深理解。
天地元气带给人间的,不光是延年益寿的好事,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坏事,臆想中的妖魔鬼怪,似乎也随之成为现实,早年间闹出过不少乱子,因而大夏朝野对祭祀活动愈发重视。
单是一座大原府城,就有三座道观五座佛寺,要是不信佛道,还有两座关帝庙和一座城隍庙,总之想要求个心安,肯定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一款,而且随着七月半临近,府城内的佛道两家,也开始暗中较劲,一边举行中元节法会,一边举行盂兰盆法会,吹拉弹唱念经讲法,香火鼎盛好不热闹。
念及此处,安长生把目光投向店内供着的一尊乌木关公像,关二爷面相庄严,气宇轩昂,透着一股无形威仪,乌木材质据说也有辟邪镇秽的妙用,他寻思着应该足够达到莫老头的条件,便没去掺和城里的热闹景象。
“说不定我一直没能觉醒后天资质,就是因为这股所谓的怨气,甭管有用没用,到时候上炷香试试吧。”
……
这伙公门中人没敢拿衙门的钱肆意挥霍,面对肚皮的抗议,只能一个劲的叫米叫面,安长生帮着堂倌刘三儿送了几回,这才把十几个捕头捕快伺候到酒足饭饱,乘兴而归,等一应食客全都走光,时间早已过了午时,但因为晚上没有预定,所以洒扫、归置等工作,都要提前完成。
这部分活计,就只有安长生一个人干,掌柜、大厨、账房、堂倌,回家的回家,打盹的打盹。
安长生忙活的时候,后院便传来一阵阵的呼噜声。
和大堂连通的后院有几间屋子,平时供掌柜和大厨歇脚,供没成家的账房和堂倌居住,安长生暂时没有这个待遇,杂活干完后,把桌子一并当做床板,盖上铺盖往上一躺,对付对付就过去了。
嗯,单以面积而言,整个老白涮肉坊他是当之无愧的头一号。
倒也不是掌柜欺生,实属大堂离不开人,安长生刚来那几天,一直是堂倌刘三儿带着他一起守夜,直到昨晚才换成安长生一个人。
作为一名初来乍到的试用工,真没什么可埋怨的。
尽管,这里的工作麻烦了点,住宿环境也不太好,但吃食方面真没得挑,毕竟是大原府城知名饭馆,要是伙食待遇还跟不上,说出去要叫人笑话,中午的时候,安长生就抽空啃了几个白面馒头,晚上没来客人,掌柜便叫大厨,给一伙人炒了几个小菜,有荤有素,安长生也有上桌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