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捡了这么个难以交待的差事,难搞啊。
前面就是县衙了,陈千站住了,“伯礼,这事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样子,早知道先跟老爷商量一下了,现在,现在骑虎难下了。”
陈伯礼也很无奈,“二弟,是你把我叫过去的,现在我也给绑架了。”
二人站在那儿,愁容满面。
忽然衙门口有人跑过来,“陈师爷,老爷在门口等你们呢。”
陈千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知县大老爷在门口等着,看来这是要兴师问罪啊。
他看了一眼陈伯礼,“走吧,一会儿你就说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是我请过去帮忙的。”
陈伯礼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后面赶上来一人,“等等我。”
陈千听出来了,那是李太青。
“兄弟,你来做甚?”
“我不来,你事就得你自己兜着。走吧。”
到了衙门口,知县吴启刚正领着一班人站在那儿,“陈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办案。”
陈千和陈伯礼一听,赶紧双双跪下。
“大人,李玉昌确为冤死,中毒身亡。”陈千没有正面回答吴启刚的话。
吴启刚走下台阶,伸手扶起陈千,“陈师爷,这事你办得好,办得好啊,怎么着我们山东人也不能冤死他乡,快快起来,刚才是和你开玩笑。”
陈千已是满头大汗,现在一听,有点半信半疑。
“起来吧,我们好好说说正事。”
陈千这才相信,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谢过大人。”
那李太青一看,赶紧上前,“草民李太青见过吴大人。”
吴启刚看了看他,“你就是李太青李举人,辛苦了。”
李太青赶紧再施一礼,“感谢父母官吴大人。”
在吴启刚的安排下,陈伯礼去安置李玉昌的尸体,陈千和李太青跟着进了县衙。
进入二堂,按主宾落座,有人过来上茶。
“大人,经过勘验,这李玉昌乃身中剧毒而亡。”陈千开始汇报。
“大人,我家侄儿死得冤啊!”李太青哭泣着诉说道。
吴启刚看了看他们,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可惜了,这李玉昌一颗新星还没有升起便陨落了,这是我们即墨的损失,也是我们山东的损失。”
“谁说不是呢?辛辛苦苦读书三十余载,好不容易考个进士,本想着荣宗耀祖,也能给妻儿老小弄个好生活,谁能想到啊,最终是这个结果,大伙都接受不了啊。”李太青
吴启刚长长叹了一声,“李举人,你要去告御状,这事我支持你。不过,我有我的难处,只能尽力而为。”
李太青点点头,“大人,这事陈师爷跟我们说过了,我们也不想为难大人。”
“你看这样行不行,这验尸呈文我给你们盖上官印,尸体就保存在我们县衙,随时可供查验,这下面的事,就得靠你们自己了。”
李太青赶紧起身跪下,“多谢大人,青天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