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朝廷内外都是李大人这样的,我们老百姓就能过上安稳日子喽。”
“谁说不是呢,他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带来的银子都散给了灾民,自己每天喝个玉米粥,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啊。”
“县里却有人说他不谙世事,不通人情,我看啊,是李大人不像他们一样,不会结党营私。”
“施主说得对啊,就连我们庵里都有小尼这么说,她们晓得李玉昌是个好人,是个好官,但断定此人就是做官,也做不长,官也做不大。”
“这是实话,历来都是官官相护,他一个清流,不入群,哪个愿意与他为伍?高处不胜寒啦。”
“蔡施主,也不知怎么回事,当初这李大人一搬来,我便有一种预感,会出事,没曾想这么快。”
“他是踩了别人的尾巴,就很固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蔡施主说得对,官场黑暗,难怪大宋朝只出了一个包青天,这好官不是少,是根本不好当啊。”
“包青天是有皇上给他撑着,要不然都被人弄死八十回喽。”
蔡同边聊边翻弄着,希望能找到些什么。
这个屋子本就不大,一张床,一张书桌,两条凳子,一个小书橱。
可以说,这么一点儿地方,也没有什么杂物,一目了然。
书桌靠墙放着,蔡同没有收获,便在书桌前坐下。
肯定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了,就是有,也早被王圣汉他们搜走了。
“蔡施主,应该不会有什么的,当时王圣汉领人来现场,也是找了一番的。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官方,谁也不好阻拦。”
“是啊,我这心里也这样想的,可就是想来看看,万一有什么,也可以替李大人申冤报仇不是?”
“这王圣汉他们鬼着呢,当时问过我话,便把我赶了出去,不清楚他们在屋里搞什么名堂,估计也是怕留下什么把柄。”
“那是当然,做贼心虚嘛,这人明明是他害的,可他又是查验主官,这不是乱上加乱嘛。”
“他有这个机会毁灭证据,岂能放过?蔡施主,找不到什么的。”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心里总是想着李大人,对他的死,我很难过,我也只是过来试试运气,想着万一发现什么。”
“就是你找着什么了,这李大人应该已经下葬几个月了,又能怎么样?”
“万一他家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呢?”
“蔡施主,千里之隔,他们家人接到的只是一具尸体,能有什么发现?”
“要是万一呢?”
“蔡施主,哪有那么多万一?我倒是希望有这个万一呀,我也希望还李大人一个清白,洗雪冤情,让他在九泉之下瞑目,对不?”
“反正这李大人死得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光是你我看出来,有啥用?”
是啊,有啥用呢?蔡同起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腿在凳子上一晃,身体一下子倾斜过去,慌忙之中,他用手拉住书桌,才站稳了。
就这么一拉,书桌被拖动了一点,靠墙的地方掉下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