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智也看出了李桓的选择,郑重的看着李桓道:“那这琅岐屿百户的职位……”
李桓笑了笑道:“锦衣卫的人知道琅岐屿百户官是我李氏立足的根本与底线,他们不会拿这点刺激我,所以这职位还是由我兼任,我走后琅岐屿就劳烦智叔了!”
赵智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若是真的有人想要趁机夺李氏的根本,那就少不得豁出去,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
李桓眼眸之中凶光闪过道:“真逼急了,那就让一些人知道什么叫做武夫一怒,血溅当场。”
李桓又吩咐了几位族老管事,让他们好生配合赵智,待得几位族老管事离去之后,赵智不禁向着李桓道:“桓哥儿,你们李家嫡系一脉人丁不旺,从你父亲到你,皆是一脉单传,你也到了娶亲的年纪,是时候考虑一下……”
李桓苦笑道:“智叔,我才刚十七吧!”
赵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是啊,你都十七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做了父亲了。”
好不容易才算是送走了劝说他好生考虑人生大事的赵智,李桓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奔着冯氏所居小院而去。
冯氏一向喜欢清净,自李贤死后,冯氏几乎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是收拾出一间房充作佛堂,日日焚香以拜,为李桓祈福。
李桓见到冯氏的时候,冯氏正在佛堂之中抄录一本佛经,颇为讶异的抬头看了李桓一眼道:“我儿怎么这个时候来看为娘了!”
平日里李桓不是忙着修行就是忙着处理各种事情,也就是每日早晚前来问安或者陪冯氏用过早饭、晚饭罢了。
像这般半晌不夜的来,还真不多,倒也怪不得冯氏会感到惊讶。
李桓上前,一边为冯氏研墨一边道:“娘亲,孩儿有一件事情同你说。”
冯氏以毛笔沾了墨汁,一边誊抄佛经一边笑道:“家里的事一向由我儿做主,这是有什么事要同娘说啊!”
李桓开口道:“上头要调孩儿入京听用一些时日……”
“什么?入京……”
冯氏猛然抬头,手一抖,一滴墨水洒落于纸上也没有察觉,只是一脸惊愕的看着李桓。
“我儿不是琅岐百户官吗,什么事情需要你入京听用啊。”
就算是冯氏再怎么的不管事,她也知道李桓就是一个地方卫所小百户而已,天大的事情也不该找到李桓头上才是。
李桓解释道:“娘亲也知道,咱们李氏能够保住琅岐百户的位子,亏得福州府的那位锦衣卫千户出面,这是不是好大的人情。这次调孩儿入京的就是那位千户大人,咱们欠了人情,这次人家用得着孩儿,你说孩儿是不是要还了这一份人情啊。”
听李桓这么说,冯氏稍稍松了一口气道:“没有什么危险吧?”
李桓笑道:“京城之地,天子脚下,能有什么危险!”
犹豫了一下,冯氏看着李桓道:“能不能不去,至多……至多咱李家将来寻机再还这份人情!”
说着冯氏拉着李桓的手,脸上满是不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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