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听说陛下内库之中的金银都已经堆成了山一般了,他有皇帝宝座坐着,咱们却是只能呆在封地之中老老实实的,难道连点好处都舍不得给咱们这些人马,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太祖的子孙啊。”
一旁的秦王忽然之间开口道:“你们说前些时日传说之中李桓自南洋带回了海量的财富,价值巨亿,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啊,那南洋行省真的如那些人所说的那般乃是膏腴之地,只要前往南洋,随便都能够发大财?”
听秦王这么一说,周王同晋王对视了一眼,晋王轻咳一声道:“反正根据我收到的消息,李桓是真的带回了海量的财富,而且据那些前往海外的商人所言,南洋之地的确是一处宝地,若是运气够好的话,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够寻到一处金矿、银矿之类……”
说着晋王低声道:“听说朝廷在南洋几处大岛之上已经发现了大量的金银矿藏,如今朝廷正疯狂的往南洋之地迁移百姓,据说就是为了开采那些矿藏。”
周王则是道:“我怎么听说朝廷往南洋迁移百姓是为了占据那里的膏腴之地,据说那里的土地无比肥沃,随便一座岛屿都有动辄数十万亩的无主良田,而且南洋之地的土地产量还极高,如今朝廷正远远不断的将南洋所产出的粮食运回,为此就连湖光之地的产粮都已经极少再供应京师了,直接导致粮价下降了几乎一成还多。”
秦王一脸感慨的道:“若是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么南洋之地真的是一片宝地啊,只要能够占据一块土地,那便是源源不断的财富,只可惜咱们这些藩王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占据这样的宝地……”
正说话之间,楼下突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道:“徐光,你得意什么,你们定国公府不就是在南洋占了十几处金银矿脉吗,咱们成国公府还占了一座宝石矿山呢,一整座矿山的宝石,哪点比你们那些金银矿脉差啊!”
坐在那里的张涵带着几分轻蔑道:“你们这些算什么,咱们英国公府同秦国公府联手占据了一座大金矿,一年可得黄金三十万两之多……”
四周不少正竖起耳朵偷听这几位国公府的嫡系子弟在那里大放厥词之间无意所流露出来的信息,但是一个个的这会儿也被几人口中所流露出来的消息给震的一愣一愣的。
如今南洋行省的富庶早已经是广为人知,但是具体富庶到了何等的程度,众人却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然而现在从这几位国公府的嫡系子弟口中所说出的只言片语却是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听一听,那是人话吗,动不动就占据十几座的金银矿,宝石矿,甚至按照英国公府的张涵所言,英国公、秦国公两大国公府联手占据的一座金矿单单是一年所出黄金就有数十万两之多,这要不是亲耳听到的话,他们都不敢相信。
就在这会儿,就听得一人沉声喝道:“够了,喝点酒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还不都闭嘴。”
徐光、张涵几人登时打了个激灵,满脸醉意的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仿佛是意识到自己泄露了什么一般,下意识的向着四周看了看,一副心虚的模样,很快几人便匆匆离开了酒楼。
但是几人离去,并不代表他们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就这么算了,他们那一番话可以说在酒楼之中引起了莫大的轰动。
二楼包厢之中的秦王、晋王、周王等几位藩王宗亲可是将张涵几人的话给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会儿一个个的看着面前的山珍海味,只觉得瞬间都不香了。
好一会儿,就听得周王忍不住道:“该死的,听到没有,那可是一座座的金银矿啊,天下只待莫非王土,那南洋行省是我大明的,南洋那些矿藏也是我大明的,他们凭什么占据。”
“想我们身为太祖血脉,累死累活,王府的收入一年也不过是几万两罢了,可是他们呢,靠着矿藏,躺着赚钱啊,一年所赚的钱都抵得上我们王府数十年的收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王一脸苦笑道:“那又如何,咱们如今听着好听是大明藩王宗亲,可是除了有点钱粮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自由都没有,咱们又能怎么样呢!南洋行省的利益注定与我们无关,大家伙有那功夫羡慕别人,好不如担心一下咱们到手的利益会不会被剥夺了吧,不要忘了,李桓那奸贼可还盯着咱们呢。”
秦王此言一出,一众人不禁沉默了下来。
是啊,他们如今连自己的利益都未必能够保得住,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其他啊。
随着年关将近,藩王们齐聚京师,关于李桓奏请天子清查藩王的议论自然也越来越多,李桓几次奏请天子都被天子给暂时压了下来。
但是朝堂上下谁都能够看得出,这件事情根本就压不了许久,毕竟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有一个结果出来的。
年关之前的最后一个大朝会,入京的一众藩王们在一番等待之后终于等到了天子召见他们的消息。
准确的说,天子有旨,命一众藩王宗亲参加大朝会,并且在大朝会之上允许他们自辩。
天还蒙蒙亮,一辆辆的马车便聚集在宫门之外,随着宫门开启,伴随着百官入宫,一众藩王宗亲也随之进入皇城之中。
对于这些藩王宗亲来说,可以说几乎九成九的藩王宗亲都是第一次进入皇城,那种肃穆威势让一众藩王感受到了一股独属于皇帝的威压扑面而来。
百官各自归位,藩王宗亲则是同一众勋贵们站到了一处,当然这些藩王宗亲也引来了不少官员的瞩目。
谁都知道今日大朝会之上极有可能会有一个结果,这些藩王未来的日子到底好过不好过,很有可能就在不久之后便会有一个结果了。
不少官员看看站在勋贵首位的李桓,再看看一个个同李桓处于一列之中,却如同看杀父仇人一般看着李桓的藩王宗亲,那情形倒是让不少官员生出几分看热闹的冲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