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人有一段距离,这样,就显得林里很密,那人一转身,就隐藏在林子里。
用人在后边追,是没个追到的,挹娄就把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阔力就飞了过来。
挹娄向前一指,“阔力,去把前边那人给我抓住!”
阔力“噶”地叫一声,展翅向前边飞去。
大秃顶子北山坡林子里的树,长得很有特点,直直溜溜地往上蹿,不像西边和南边横枝虬干的,把空间都给占了。这里,阔力施展得开,串着空,飘乎乎地就追到了那人。
——不是焦司路他们,而是北沃沮的人。
挹娄他们赶到的时候,阔力用它那两只巨爪按住那人。
那人瑟缩着,手捂着头,直劲儿求饶着。
挹娄让阔力放开了那人,轻声道,“别怕,我们是挹娄族,不会伤害你的。你说,你来这片林子里干啥来了?”
一听挹娄这么说,那人有点儿赖皮的样子,“我来采点儿野菜,不行啊?”
真噎人,挹娄硬是哏儿喽哏儿喽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奇拔骂他一句,“咸逅儿的,谁说不行了!”
挹娄用手势制止奇拔。
那人用眼睛横愣着奇拔,不敢吱声了。
久休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山下有大片的林子,那里啥没有,你非得上半截山腰来采什么菜?”
大家觉得久休这话对,就看向那人。
那人吭哧瘪肚的,半天才说,“我来采菸草。山下林中的菸草叶小,不够冲。”
“菸”(yan),在现代词典里,把它当作“烟”的异体字。
实际它原是生在水边的一种草,可食。吃了后,有一种精神抖擞的感觉。当然,可以将其晒干,吸食。东北古代的抽烟者,大都抽菸叶。
后来,发现菸里也含尼古丁,同烟里的成分差不多,两个字又是同音,就把“菸”当成“烟”的异体字。
实是谬也。
据考证,现在的烟叶,是由一种“棒子叶”进化来的,这种植物里边的尼古丁含量,要高于菸草,吸着更“过瘾”,人们就将其选出培育,使之成为今天的烟草。
有专家研究认为,西方的烟叶有可能是源自菸草,它虽然有劲儿,但有害物质要低于我们的烤烟。
——挹娄他们当然不知这些。不过,菸草可以剁碎,放在锅里和糜子同煮,吃了这样的饭,分外有精神,倒是真的。
挹娄想想,对那人说,“你走吧。今后你最好别到山半截腰来采菸草,我们这里的山,让阔力和朗·胡路起亚伢看着,你说我们今天要不来,你不得让阔力给吃了?更别说是朗·胡路起亚伢了,它一鼻子,就能把你打死。你说,一个哑巴牲口,谁能管得了?”
这时,朗·胡路起亚伢走到他们跟前,用它的鼻子向那人吸去,那人吓得“哎呀哎呀”的。
挹娄拍拍朗·胡路起亚伢的鼻子,它才收回来,放开了那人。挹娄让那人走,那人一如脱兔,没命地往山下跑。连着卡了好几个跟头,挹娄他们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人跑没影了,挹娄转过头来,问嘎嘎谷,“我阿洪(张广才)呢?”
嘎嘎谷回道,“他和亚大罕在洞里。炼上野猪油之后,他就没怎么离开过山洞,那里也的确离不开人。”
“成了吗?”挹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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