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对个屁!”扎撒胡子突然咆哮起来,“劳工还有腰别着剑的?!”
“假的假的,要不你们看?”张广才把他的宝剑解下来,递给了扎撒胡子,“你看看,这剑是拔不出来的。”
扎撒胡子一把就把张广才手中的剑夺了过去,冷冷一笑,“这么精致的剑,是假的?你们信吗?”
他的同伙直劲摇头,说不信。
扎撒胡子瞄了一眼张广才,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剑柄,就去拔剑。可是,他怎么拔得了这把宝剑?!
宝剑纹丝不动。
“哎呀,真是死的。”扎撒胡子的意思是这剑拔不出来,根本没有剑身,剑柄和剑鞘本是一体的,是个假剑。
扎撒胡子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们几个的都是?”
“是,”挹娄说着,也把自己的剑从腰中摘了下来,递给了扎撒胡子。
扎撒胡子接过手中,又去拔,当然拔不出来;嘎嘎谷也把自己的剑递过去,扎撒胡子以手挡住了,“陪你们玩呢?”
嘎嘎谷嘴里叨咕着,“怕你不信。”
其实,嘎嘎谷看到扎撒胡子瞧了自己一眼,心里想,这小嘎子的,也是假的?所以,嘎嘎谷就去逗他一下。
扎撒胡子见挹娄和张广才两人的剑拔不出来,是假的,就断定别人的也是假的,也拔不出来。
咱小点声说:他要去拔久休、乌日启力牙他们两人的剑,还坏了!他俩的剑,他能拔出来哟!
扎撒胡子又扳转挹娄,看他身上背的那张弓。但只有弓没有箭,就不足以称之为兵器,以为还是小孩子们玩的,就没去追究。于是声调缓和了一些,问挹娄,“那你们出来干啥?”
挹娄睒一下眼睛,“我们来告诉沃沮人,让他们快跑,今天他们进攻山洞,把肃慎人气坏了,他们调集大军,明天开始到山下的沃沮人家绞杀,男的女的,大人、小孩,通通的,一个也不留!”
“没去攻山的,他们也不放过?”扎撒胡子问。听说话的声音,他有些紧张。
“不放过,”张广才就着挹娄的话语说开去,“他们怎么分的清谁去,谁没去?他们就要报仇——今天,沃沮人杀死了他们二十多个人,他们能不恨吗?”
“杀死他们二十多人?”扎撒胡子冲着他们的同伴喊着。
他的同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狐疑,“我们杀死了他们的人?”
“他们杀死我们的人,还差不多。”
“杀死我们的二十多人,还有五六个没回来的呢!”
张广才假装才知道他们的身份,“你们就是沃沮人?”
扎撒胡子说,“我们不是沃沮人,是啥人?这跟前的,还有什么人?怎么,我们杀了他们的人?”
挹娄一摆手,“你跟他们讲这些讲不清楚,肃慎人是野人,他们能听你说那些?更何况,是你们先进攻的,又不是他们先进攻的你们。”
“小嘎子,”扎撒胡子冲着挹娄就过去了,“我听你这话音儿,你是相着他们哪?”
挹娄小声嘀咕着,“我,我相着他们干啥?再说了,‘相情,相不了理’,你说,从根儿上说,是不是那么回事吧?”
扎撒胡子想想,他甚至点点头,但他马上反驳道,“大秃顶子山,我们住了好几辈子,凭什么说是他们肃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