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挹娄就是怎样套话,伞苏就是不说了。
挹娄又问,“红河离这里多远,怎么走?”
伞苏警惕地看着挹娄,“你问这些干啥?”
挹娄赶忙说,“不干啥,随便问问。”
“瞎问啥?”阔力这时说。
阔力像一个刚会说话的小孩子,特别愿意说话。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功能,象不说过期会作废了似的。
阔力刚才这句话,夹在人说话之中,说话的人不怎么在意,别人就更不在意了。
可是,它这么说下去,非得有露馅儿的时候,到那时,可能葬送的,就不仅仅是它了。
一定嘱咐嘱咐它。
挹娄走着走着,“我尿泼。”说完,人就闪到一边,躲进路边的灌木丛里。
阔力站住了,它在等挹娄。
正在它转着头东瞧瞧西望望的时候,灌木丛里伸出一只手,把它拽进了灌木丛里。它刚想说什么,嘴,又被一只手攥住了,阔力想挣扎,忽然,它耳边传来了挹娄的声音,“悄悄的!”
阔力斜过去眼睛一看,是挹娄,它就不吱声了。
挹娄放开了攥阔力嘴的那只手,贴着阔力,“你不要说话,别招来杀身之祸!”
阔力想反问挹娄,挹娄不让它说话,又去攥它的嘴,“不让你说话不让你说话!你没听到啊!”
“是啊,不让你说话呢。”
挹娄一愣,自己刚才没说话,阔力的嘴,在自己手里攥着,谁在说话?!
回头一瞅,见是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一个男孩,紧盯着自己和阔力。
挹娄问那男孩,“你是谁?”
男孩说,“我是我。”
挹娄翻了那男孩一眼,“我知道你是你,你叫啥?”
“系卢奇卡。”男孩说。
“你是谁的儿子?”
男孩说,“我是我父亲的儿子。”
挹娄和这样人说话,很无奈。但也没办法,只好问道,“我知道你是你父亲的儿子——谁是你父亲,你父亲叫啥?”
“我父亲叫萨拉齐。”
“他现在在哪儿?”
“在布牛那里。”
布牛,是东北各族都通用的名词,是“阴曹”,“黄泉、坟墓”的意思。
挹娄问,“歇了?”
死,不说死,说“歇了”,这是当时的一个文词,相当于“逝世”。
系卢奇卡点点头,“歇了。”
挹娄突然问,“你在这干啥?”
“尿泡。”
挹娄想问他,你刚才都听到啥了?一想,不能这么问,这小子,不小了,和自己恍惚,他父亲死了,他跟着伞苏一家人在一起,说不上是什么关系,自己要那么问,就是他没听到什么,他也会一片加两片地和伞苏说一通,反倒把事情闹大了。自己透透他的话,就知道他听到啥了没有。
挹娄拍了一下系卢奇卡的肩头,“尿完没?”
系卢奇卡看着挹娄,“还没,刚来,就听你和你的鹰在说话。鹰是懂人话的,原来我父亲养了一只鹰,那鹰就能听懂人话,我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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