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的两座城,分别叫“气鹄立”和“齐鹄立”,他们故意混淆视听,让外人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王城。
这船和“船浮”的设计、安放,不都和王城取名有异曲同工之处吗?仅仅是因为小国,才有这类的诡计吗?也不尽然。是他们国民的心智使然。一千八百多年之后,还是那熊草的样!
不过,当时挹娄是由衷的佩服沃沮人的这一诡计,话说回来了,没有这一诡计,他们就不能横穿南大甸子,直达红河河口。
系卢奇卡对挹娄招手,“上来吧,哥,这回还害怕吗?”
“这回不害怕了,这么稳当,还害怕?”挹娄说着,就踏进了船舱里。稍稍晃悠了一下,不过,无大碍。
挹娄坐进去,阔力就落在了船尾。它的体重,把独木船头压得翘一些,系卢奇卡拍着手说,“这下好啊,船还能划得快些呢!”
咱们说,这时的独木船,就有一点快艇的味道了。
船舱里有两根木棍,看上去,无设计,挺粗糙,实际也是两只打磨的很精致的船桨,卡在船舱两边的窝口里,正好可以前后摇摆,在水面上滑动,推动着前行。
挹娄用手划了两下,挺方便、省力的,就忍不住对系卢奇卡说,“这活儿我包了!”
“划不动,可别找我。”系卢奇卡诡异地笑着。
挹娄笑道,“这划不动啥呀,让我一辈子不干别的,就划这船都没事儿。”
“这可是你说的?”系卢奇卡笑道。
“是,是我说的,咋地?”
挹娄的话音刚落,船头就卡在了什么上,摆不动了。
挹娄惊异,瞪大眼睛,“咋地啦?咋地啦?”
系卢奇卡回头看了挹娄一眼,“吹,吹!”
“摆都摆不动,还吹?吹,才多点儿力气?”
系卢奇卡听挹娄这么一说,前仰后合地笑,“我说让你吹牛!你不是能划动吗?这回你都划呀?”
挹娄才明白她说的“吹”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这是把船头扎进塔头柱子上了,有的塔头墩子在柱头处烂了,塔头就掉下来,漂在水里,但,塔柱还隐没在水下,不知道的,船很容易在那上边‘搁浅’。”
挹娄听到此,熊了,“那咋整?那玩意,它在水里,谁也看不到……”。
系卢奇卡用手一指,“哥,你看到了没有,那个那个那个塔头墩子上都插着一根小棍?”
挹娄点着头,“嗯,看到了。咋地?”
“你的船贴着那个边划,就不会‘搁浅’了,这边,是‘航道’,你任意划。”
挹娄看看,“那不扯呢,眼看着‘航道’上就有塔头墩子,怎么可以任意划?”
系卢奇卡回敬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航道上的塔头墩子,是漂浮的塔头,船头一撞,就把它撞走了。”
“是吗?一会儿我撞撞试试。现在得把船头拔出来吧?咋拔呀?”
“吹,你吹,吹就能把船吹出来了。”
挹娄此时真正明白了这个“吹”的意思了,囔囔道,“不敢吹了……”
系卢奇卡回身捧住挹娄的头,在挹娄的脸上使劲亲了一口,“你憨的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