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医。母亲流产后,也只有司徇知道。”司寒回答道。
“那你之前说的,在栩王行刑那天去找你母亲的女人,你还能找出她来吗?”在那样尴尬的时候,还去找玉紫衣的人,不是怀有居心又是什么?况且,后宫之争,孩子总是最大的牺牲品,舒影总觉得,玉紫衣被卷入其中,是有人有意为之。
司寒摇摇头,说,“时隔多年,我已记不清她的模样,况且当时母亲对我保护的很好,什么也没让我参与进去……”忽然,他又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她当时与母亲换了装,落了一块绣有海棠花的粉色手帕。”
舒影点点头,说道:“你把那块绣帕给我吧。”
“午夜之时,手帕会交到你手上。”
舒影点点头,又说道:“对了,那名太医你还知道吧?”
“当时太医院的老官,白义,他告老还乡了。”
“什么时候?”
“事情发生之后的一年。”
舒影还想说什么,司寒打断道:“在他的老家,没有找到他,或许……”
或许他根本没有回乡,又或许他已经埋骨入土了是么?
“有时候,人是要逼一逼的。白义想必也是一个精明的人,知道审时度势的离开,那么,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舒影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嗯。”司寒饮下了一大杯酒,说道:“你还有什么事?”船就要到岸了,舒影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我要知道南音子的下落。”
“几天?”司寒什么也没问,没有问舒影要找南音子干什么,也没有问是谁要找南音子。
“三天。”
这是舒影与司寒之间的默契,什么都不用问,就都懂。
司寒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舒影放心的起了身,她知道司寒定能解决好一切。就当她起身的时候,司寒又开口道:“我送你的那件红衣,为什么不穿?”
舒影一愣,想起那件妖冶的红衣,黯然神伤,不是不穿,而是嗟来之衣,何以着身?那明明是他为宫飞月买的布匹,为何要穿在她的身上?“不想,就不穿了。”
司寒笑了,什么话也没说。船一靠岸,舒影就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往相府驶去。马车上,朱锦说道:“小姐,府里来人找你了。”
“谁?”
朱锦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只是老爷着急找你回去。”
舒影靠在车壁上,马车摇晃,带动她的脑袋也在轻晃,她轻声说道:“知道了。”
等到舒影回到相府时,她才知道究竟是何人找她,看着那一身艳丽的紫袍,她不自觉的头疼起来。“你找我?说吧,什么事。”舒影开口道,她只希望宫飞颜尽快说完,尽快离开。
“小影儿你心急什么,我们聊聊天不好么?”宫飞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差泪眼朦胧了。
“和你有什么好聊的,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就离开这里。”舒影冷声说道。
正从门外进来的舒岑听见舒影不善的言辞,他皱眉,说道:“影儿,不可这般无礼,他是离兹的太子。”
舒影心中冷笑,嘴里却说道:“啊,原来是离兹太子,小女子有眼无珠,没认出来。”
宫飞颜额角落汗,干笑了两声,说道:“哪里哪里,舒小姐天真可爱,童言无忌,本太子不会在意的。”
面对宫飞颜的更加无耻,舒影一笑,便坐了下来,等着宫飞颜开口。
宫飞颜向舒岑拱手道,“皇家猎场一见,在下十分欣赏舒小姐的风采,今日来是想借舒小姐一日,陪我转转锦城,看看锦城风貌。”
“我刚从外面回来,不去了。”舒影一个白眼过去,敢情这宫飞颜宫飞月兄妹二人都惯用一个方法,陪逛是么?
舒岑也行礼道,“小女不方便吧。”
宫飞颜一笑,说道:“怎会不方便呢?舒相是在担心什么?”
“实不相瞒,小女是许配了人家的,与其他男子一同出行,实在不好。”舒岑尴尬的说道。
“敢问舒小姐成亲了没有,倘若没有,就什么也不算数,是舒相你的意识太封闭了。”宫飞颜脸上挂着淡笑,不痛不痒的揭穿事实,然而,宫飞颜的这番话在舒影听来,甚是熟悉,她记得司寒曾也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司寒说过要娶她的不是?
舒影一时晃神,那边舒岑已经答应了宫飞颜,把舒影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