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眼睛盯着这个面白无须,气质阴柔的宦官。后者委屈极了,他只是来宣读圣旨不知情。
一个来自高俅府上的虞候冷笑连连,冲呼延灼讥讽:“呵呵呵,呼延灼啊呼延灼,你这个乱臣贼子,亏了高太尉保举于你,没想到你装的还挺像。侄子呼延通投靠田虎,小叔子呼延庆上了梁山。都说你呼延家脑袋缺根弦,不曾想,到了你这一辈脚踏几只船,各处都派人,这一招玩得漂亮。”
自称是蔡京府上的干办同样不忘数落关胜:“还有你关胜,你这个浓眉大眼长胡须的贼,好不到哪里去!什么忠义武安王之后?呸,你这个叛逆,亏太师把你召到京城,从巡检提拔到同统制。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敢不说实话。两个结拜兄弟叫什么,对,落雕弓唐斌,井木犴郝思文,如今都在田虎麾下担任大将,聚众反叛朝廷。你却又来充当内鬼,坑害朝廷军队,好狠的心计。”
呼延灼和关胜将信将疑,以为是别人
陷害,大声喊冤:“冤枉,冤枉啊,我等冤枉啊,真的不知情啊!”
“哼,人证物证齐全,证据确凿,押到京城听候处置。两人嫡系队伍控制住,全权交由索先锋代管。”
任凭呼延灼和关胜如何叫喊,都改变不了被拖走的命运。连来制止的韩滔,彭玘,宣赞受到牵连。就连轰天雷凌振也没跑掉,虽然没被抓却被禁足。
哦呵!剿匪大军只剩下一个急先锋索超撑场面。这个满脸络腮胡,性格鲁莽的汉子傻傻的犹如石化。之前众人来商讨战术,转眼就剩下他硕果仅存。
这可不是什么临阵换将,而是斩首主帅。
原本集结的数万大军听到了风声,险些没当场崩散。要不是索超武艺高强有威望,恐怕酿成大祸。
剿匪军的变故,是梁山的手笔。但又不完全是。石秀接到王进的亲笔信后,只是把呼延灼亲眷,关胜结义兄弟是强人的消息,让蔡京,高俅两人知晓。得知消息刹那,脸色犹如吃了半桶翔难看。
可想而知,两人非常愤怒,出奇的愤怒。当即着今派心腹,带人追上剿匪队伍把两人召回京城核实。可手底下的人察觉到主人的愤怒,为了讨好故意曲解。来到军营直接抓人,核实被说成处置。
本来是件小事,但是这一搞就成了大事。
梁山本意只想临阵换将,趁着朝廷军队军心不稳时突然袭击。一举消灭朝廷东拼西凑的剿匪大军。
可梁山
做事考虑方方面,不会像宋江那般虎头蛇尾。放出呼延灼和关胜的消息,也考虑两人会被抓到京城甚至被砍掉脑袋的意外。于是也派出了人手,在半路上埋伏,把苦难的哥们儿救下来。
东京城来的队伍有两百来人,除了几个领头的都是全身披挂的禁军,关胜,呼延灼等人被关入囚车。人人都有种憋屈的感觉,以及对朝廷深深的失望。
不禁核查,只是听闻风声就把他们抓起来处决掉。
这对人是多么大的打击,多么令人心寒。
皇城禁军分散在囚车周边,寻着官道赶赴汴梁城。就在队伍途径一片树林的时候,关胜半眯的眼睛猛地睁开,直勾勾地看向树林,呼喊着“小心”。
可惜队伍之中谁会听一个囚犯的话?
走在最前面的高府虞候和蔡府干办露出讥讽的笑。依旧大摇大摆地前行,没有一个人有防范措施。
也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嗖嗖破空声从森林中不断响起。密密麻麻的箭矢犹如雨幕铺天盖地的袭来,落入禁军人群中,顿时让不少人中箭,惨叫着落马,接着一群膀大腰圆,全副武装的汉子跳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