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医院人手严重不足,有多少人是在等待救助的时候丧失了性命。
可亦听到呼唤立马动身,她跑在充满奇怪味道的大地上,在心里不断祈求,祈求那个暂时还能说话的生命不要流逝。
等她跑到了地点,就看到呼唤的士兵坐在地上,帽子扣在脸上,步枪是斜着依在身上的。
伤员还在地上躺着,可亦跪在伤员身边,熟练的检查伤口,是最常见的贯穿伤造成的大出血,血液变成了暗红色。
可以断定这人没救了。
可亦过分懊恼,把一切罪行归结于自身,她看着自己裹着红色的双手,恨不能把这双手砍下来。
可给她懊悔的时间并不多,另一个地方又在呼唤医护兵的救援。
她如此奔波,穿梭在占领了的阵地上,想尽办法从死神的手中拯救。
近卫军一旅旅长恰巧路过,忙碌的医护兵们令他感慨,前沿的士兵们浴血奋战,后方的医护兵同样令人钦佩,比起杀敌,救人似乎更加的伟大。
贝拉组长很忙很忙,由于学过一些医疗知识,她不像其他人那样总是做简单的处理和搬运,只要有机会,她便和真正的医生一样去工作。
“抬他到后面,时间还来得及。”贝拉告诉余娜,“知道路怎么走吗?”
余娜点头,表情是愚钝的。
只要到了正式工作上,余娜完全没有往日的灵气,贝拉对余娜很不放心,也没少发火。
贝拉哀叹,希望在附近能找到足以胜任工作的人,首先是几个奔赴前线的士兵。
“我们需要帮助。”
她寻求着士兵们的帮助,而士兵们有更加重要的任务,并未同意。
这时,可亦背着一个伤员从远处走来,她身子骨柔弱,伤员背在身上有千斤重量,压得她腿像是会断掉。
贝拉赶快跑过去,帮着可亦卸下伤员,并询问:“他什么情况?”
“血已经止住了,我找不到医生,只能送到您这里来了。”
“好,接下来交给我吧,小可,我需要你抬担架到医院去。”
可亦没回话,默默的走到担架前,在担架上躺着的士兵面部都是泥土,正在艰难的喘息,一条腿还错位了。
余娜时常犯浑,只能让可亦走前面。
两个女人抬着担架行走在战场上,这样的场面平日里是无法想象的,没人会在注意她们的容颜,在面临同样的危险境遇,男女早就没什么差别了。
战地医院跟着主攻部队向前移动过,要走到医院只需要五分钟时间。
医护兵大部分还是在战场的后方,尤其是贝拉等人,并没有深入到战场上,她们还看不到敌人所挖掘的壕沟。
她们是属于医院的,能深入到战场的医护兵是属于作战部队的,二者并不相同,作战部队的医护兵会在前线和后方开会奔波,战地医院的医护兵只是做一些辅助工作。
实在人手不足,比如现在,贝拉的小组也仅仅是被派遣到最安全的地带,都是一些清理过的战场。
可亦总感觉担架抬起来不太对劲,她朝后面看了看,余娜是闭着眼睛走路的。
虽说她们是在安全区,一样也会看到死人,路边瘫着的人不一定是死是活,脆弱的人很难不胡思乱想。
可亦并不责怪余娜,这是她和贝拉最大的区别所在。
五分钟后,女士们将担架放在地上,战地医院早已经人满为患,只要打仗,这里总是这样。
两位女士累的靠在一边,目力所及之处都是担架和担架上生死未卜的人。
看着这一切,可亦心里在滴血,她充满疑惑的仰望夜空。
略作休整,可亦重新站起来,毅然的奔向前方,她不敢放松自身,在前面还有更多的人等着她。
如果因为休息而错失了救援时机,那就太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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