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传来一阵喊杀声,以及兵器交鸣的声音。
“师兄,现在,你还以为师弟就凭这几个人?”司隶指着站在身边护卫自己的几名军侯。
“师弟,你还是那么警惕,竟然提前布置了兵力,刻意防着我。”李大目脸色一沉,“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下狠手。”
李大目眼中掠过一抹狠色,“林大,擒下司隶一党,谁敢反抗,就地格杀。”
“是,大帅,”林大瓮声道。手一挥,霎时间便与数名亲卫持兵刃杀向司隶部属,一时间,双方在营帐内大打出手,杀气四溢。
几个弹指的功夫,营帐内混做一团,一些赞同李大目投降的军侯对视一眼后便加入战圈,同司隶部属及大洪厮杀。
剑光霍霍,偌大的牛皮大帐在几个瞬息的功夫便千疮百孔,营帐内的司隶部属被李大目所部打得节节败退,人人身上都挂了一点彩,最后被逼到营帐的墙角之下。
“走,”司隶低喝一声,转身手中利剑一划,营帐被划出一人高的洞口,随后便跨出营帐,扬手挥剑将几名黄巾士卒毙于剑下,随后,其部属纷纷从营帐内跟随而出。
“赵峰,你这个叛徒,”林良捂着腰间一尺长的伤口,怒不可遏的咆哮着,望着昔日的袍泽,眼底流露出莫名的心痛。
“林良,怪只怪你跟错了人,下了黄泉,记得别在跟错人了,”赵峰狞着脸笑道,手中滴血的剑扬起,向林良削去。
“赵峰,”刚从营帐内杀出的李大目恰好看到这么一幕,目眦欲裂,惊喝一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往日自己可是待他不薄,昨日又一同商议投降之事,更不可置信的则是今日赵峰背叛自己,挥剑杀向同是袍泽的林良。
“去死吧,”一名黄巾军候狰狞着面孔,悍不畏死的持利剑杀向刚冲出营帐的李大目。剑光凛凛,李大目一个侧身闪避,便堪堪躲过一剑,反倒是随李大目冲出的一名军侯遭受无妄之灾,整个面孔被劈成两半。而闪身避过的李大目,双臂一伸,如鹞鹰展翅,一道剑影便划过灿烂的白光,一抹血泉喷涌而出,那名黄巾军侯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噗,”林良嘴中吐出一口鲜血,左手牢牢的抓住贯穿左胸的一柄长剑,鲜血潺潺而流都恍若未觉。
“呵呵”,林良张开满是鲜血的大白牙,力贯右臂,手中的长剑若长虹贯日,横空削向赵峰。
“疯子,你这个疯子,要死,你去死,”赵峰眼里布满疯狂之色,可是,在疯狂的外表之下,怎么也掩饰不了赵峰眼眸中的慌乱,他不想死,他还想活着。慌乱中,促使赵峰使劲的去拔被林良抓住的长剑。
林良狰狞着脸,眼中闪烁着凶光,低沉得道,“陪我一起下去吧。”力贯长虹的剑光轻而易举抹过赵峰的双肩,一颗斗大的人头冲天而起,其眼神中还残留着不可置信与不甘之色。
霎时间,黄巾军营,主帅营帐附近,完全陷入混战之中,一个个黄巾士卒在惨叫中应声而倒。
半个时辰之后,尽管早已暗中掌握赵峰及其麾下千余名黄巾的司隶,被李大目及其下属林大集中优势兵力围拢在一个小战圈,双方剑拔弩张。
“师弟,没想到,对我忠心耿耿的赵峰都被你拉拢过去了,”李大目在几名亲卫的拱卫之下,跨进战圈之内,目有恨色。
“师兄,你也不简单,”司隶脸上露出嘲讽之色,咬牙道,“谁能知晓一向以莽撞著称的李大眼隐藏的如此之深,竟然暗中掌握直属天公将军的亲卫军,黄巾力士。”
“陈璧,”大洪怒目圆睁,浑身布满数道淌血的伤口,手上提一柄钢刀,其上点点血珠顺着刀尖往地下流淌,“他姥姥的,李大目给你甚么好处,竟然率黄巾力士听从于他。”
“大洪,天公将军有令,军中一切遵从主帅之令行事,不得抗命,”陈璧冷冷的道。
“狗屁,”大洪啐了一口,“当初老子奉天公将军之令,乃是助李大目攻克坚城,自成一营,何时变得听从李大目之令。”
大洪怒斥道,“陈璧,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看日后天公将军如何收拾你。”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担心眼前吧,”陈璧脸上神色一沉,手一挥,黄巾力士齐齐举着环首刀冲进司隶战圈,掀起一轮新的血雨。
一柱香后,司隶、大洪枭首,死于黄巾力士之下,隶属司隶部属尽皆被李大目除掉。
李大目坐在一辆堆满粗麻袋的辎重车上,“林大,你亲自前往东明县,告诉张飞,就说我愿率部归降,唯一的条件则是让麾下兄弟来去自由,朝廷不予追究我等叛贼的罪责。还有,金银珠宝,这些能留的,全部给我留下来。”
“是,大帅,”林大快步离去,派人前往东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