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曹操双眸明亮,抚掌赞道,“益德此言,对我曹孟德而言,犹如醍醐灌顶。”
“呵呵,说的好听,”张飞冷笑的漠视曹操,心中得出一个结论,世家大族,皆是无情无义之辈,除非事关家族利益与生死存亡,否则别指望世家大族能成什么大事。
张飞轻视的看了眼曹操,掏了掏耳孔,悠悠的道,“你曹孟德之言,在我耳中,犹如放屁一般,臭不可闻,还是不听为妙。”
“益德或许不信,”曹操微顿,豪情满怀,“我曹孟德志一生志在征西,做一员征西将军,荡平凉州羌人,率兵杀进西域诸国,为大汉开疆拓土,立不世功勋。”
“呵,”张飞呲笑道,“攘外,必先安内。内不平,何以放手征伐四方。”
曹操双掌一击,笑容满怀,丝毫没将张飞那蔑视的神情放在眼中,拉着张飞的手肘道,“大哉,益德真是吾之知己矣!”
“不敢,”张飞手若游鱼一般,从曹操手中滑出厌恶的甩了甩,像是粘了牛屎一般,这让曹操不由得干笑几声。
广宗城下,哀嚎遍野,太平军在张角的及其麾下各方渠帅的率数万大军,一举反攻进汉军营寨。杀戮无时不刻的在进行着,汉军被太平均打得节节败退,退守广宗二十里外安营下寨。
大寨内,浑身浴血的北中郎将董卓将金背朝阳刀拄在身前,闭目养神。不一会,大帐帐帘便被一员大将掀开,闭目养神的董卓虎目陡然睁开,眸中闪过一缕精光,只见入帐大将,身穿布满血污的襦铠,堂堂一表的身姿狼狈不堪。
董卓抬眼,一双狠唳的虎目中透出一股疲惫,沙哑着声音若铁钟敲击一般道,“宗中郎,大军伤亡如何?”
“董中郎,”宗员昂首挺胸,目露佩服之色,恍惚间,仿佛看到大军被袭,董卓亲率一部断后抵挡,直至大军全部撤离方才率仅存不到三百人的悍卒逃脱。宗员抬着明亮的眼眸,只见端坐在矮榻之上,腰围有十尺,身长约有八尺余,体魄雄健,狮鼻阔口的董卓,自带一股凛然的凶狠威势由衷的道,“大军伤亡千余人,归拢的溃卒正重新编入各部曲。”末了,护乌恒中郎将宗员犹自庆幸道,“幸亏卢中郎早有布置,提防着张角率军铤而走险。”
董卓眼帘一拉,狮鼻发出闷响,不满宗员抬高已是朝廷阶下囚的卢植,不由“哼”了一声,以示不满,这让宗员心里一个咯噔,面目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
董卓语气不快的扫了眼宗员,道,“宗中郎,本将累了,这营寨布防的要任,就交予你了。”说着,也不顾宗员反不反对,提着金背朝阳刀出了大帐。
深夜,天空挂着一轮熠熠生辉的明月,皎洁光亮,丝丝缕缕的银光从九天高空洒下,遍及大汉十三州之地。
兖州战场,大野泽,皇甫嵩大营,巡逻哨卫来回交叉巡逻,身上甲叶簌簌作响,在宁静的夜幕下与松油炭火形成交叉的旋律。
皇甫嵩大营王允营帐内,只见已过不惑之年的王允端坐在矮榻后的蒲垫之上。此时,兖州刺史王允,头戴武冠,身着直裾襦裙,其上纹着几何缘饰。
“哎!”沉着着刚毅面孔的王允,眼神一黯,毅然的摊开矮榻之上娟布,提起狼毫毛笔,斟酌了一翻,沾上墨浓如漆的砚汁,一手挽住宽大的袖袍,笔走龙蛇,不时的沾沾砚汁。不多时,一封龙蛇飞动般的字迹跃然在娟布之上。
待娟布字迹干透,王允将娟布与矮案上的一封蔡侯纸一同折叠好,放置在一块织锦缎布带之中,拉上系绳,冲着帐外道,“来人。”
霎时,门外一员体格雄壮的青年亲卫掀开帐帘而进,拱手听候王允下令。
王允沉思了片刻,将手中的织锦缎递给魁梧大汉,面目凝重的道,“王磊,这封信送到雒阳,交由廷尉杨赐杨大人手中,”当王磊接过后,王允不忘叮嘱道,“此信事干重大,为不容有失,当亲手交予廷尉大人手中。”
“喏,”王磊掷地有声的应道。
“嗯,”王允点了点头,“王磊,此行一了,不用回兖州,径直回太原吧,拿了你一家奴契,早些娶亲生子,不用再护在我身边了。”
“家主,你……”王磊倏然一惊,呆呆的望着王允。
王允捻须含笑,“王磊,你跟随我也有数年了,如今二十有五了,也是该成家立业,去吧。”
霎时,王磊眼眶能上一层朦朦的雾气。雄壮如他,一生只跪父母与天地的王磊向王允双膝下跪,洪声道,“多谢家主恩赐。”
“起来吧,”王允虚引王磊,王磊顺势站起。稍后,王允从怀中掏出一枚信物令牌,你持我手令,一路出了兖州,直奔雒阳,切记,人在,信在。”
“家主放心,”王磊目光灼灼,决然道,“人在,信在,信丢,人亡。”
王允满意的点头,“明日天明,立刻出发。”王磊应了一声,便回去做准备。
次日天朦朦亮,皇甫嵩大营,王磊持王允手令,骑着一匹快马,直奔雒阳而去。待隅(yu)中时,皇甫嵩将数万大军分成数股直扑兖州境内残余的黄巾势力与流民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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