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当先一人进帐,宗员只见一员九尺大汉,赤面长髯,生有一双威势凛凛的卧蚕眉与丹凤眼,相貌堂堂。随着赤面大汉进帐,其身后一员身高八尺余,姿容雄伟,神采飞扬。
大帐内,关张二人肃手一礼道,“都尉关羽、张飞见过宗中郎。”
“嗯”,宗员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只见从二人身上隐隐有股凶悍、威猛的气息传出,如蛰伏的蛮荒巨兽一般。
在检验过关羽给的信物后,宗员沉声道,“二位都尉,不知皇甫大人何时能够抵达广宗。”
“我等不知,”二人干脆道。
当下,宗员眉宇间挂着一抹忧愁,皇甫嵩不来,这统兵的职责都落在他的身上。这时,又有士卒来报,“中郎大人,黄巾在阵前骂阵,邀您一战。”
“混账,没完没了了,是吧,”宗员双眸渐红,鼓眼怒睛巡视一番道,“诸位,谁有把握能够力压黄巾賊酋。”
霎时,帐内一片寂静。数月来,卢植兵阻黄巾于广宗,一来靠精锐之师组成战阵,指挥有度,一度遏止黄巾军那不堪一击的阵营;其二,依靠智计,东攻西打,这才将黄巾军困在广宗,不敢有丝毫的异动,只能严防死守。
如今,震慑广宗,威望如日升天的北中郎将卢植,不由分说便被朝廷下旨入狱,这极大动摇了冀州战场军心,致使冀州汉军十成战力只能发挥出六成,被黄巾军杀的节节败退。
帐内,张飞亮眸巡视一番,见无人敢应,心生不屑,举拳道,“末将愿往,击溃黄巾大军。”
“你……,”宗员浓眉一挑,迟疑道,正欲拒绝。倏然间,宗员脑中一道亮光抹过,既然左中郎皇甫嵩敢派五千兵马率先驰援广宗,以皇甫嵩威震天下的名望,必然对这五千兵马有极大的把握,特别是帐内赤面长髯大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身上自有一股摄人之势。
当下,宗员正色道,“可有把握。”
“十拿九稳,”张飞自信十足。据演义所记,黄巾除了有限的几员猛将能在自己手中走过几招,其余的,真如土鸡瓦狗一般。
这时,帐内诸将纷纷露出惊诧之色,观张飞面貌,赫然是一员还未束冠的少年。当下,便有一员校尉阴阳怪气的提醒道,“切莫逞强,徒劳害的性命,反震贼人之威。”
张飞微微颌首,丝毫没有露出怯色,“多谢这位大人提醒,末将自有把握。”
那员校尉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眼神轻蔑的望着张飞,鼻音中重重地哼了一声,便不在看张飞一眼。一侧,宗员见状,眼中异彩连连,双掌一击,“出营,列阵迎敌。”霎时,帐内齐声应道,最后鱼贯而出召集麾下将士。
帐内,宗员望着张飞、关羽出营的背影,心里喃喃道,“张飞啊张飞,希望你没有辜负左中郎的厚望,本将就将这宝压在你身上了,至于日后,本将是成是败就看你今朝之威。
帐外,关羽对张飞点头称赞道,“二弟,松弛有度,大哥真是为你感到高兴。”
“大哥,”张飞面上带着涩容,无奈的道,“人在军中,身不由己,这冀州战场,水可是深得很。临行前,曹孟德还曾叮嘱过我,广宗军营内,士人子弟众多,让我注意分寸,切不可在皇甫将军面前一般,肆无忌惮;否则,以士人的得性,你我今后,怕是有苦头吃。”
“嗯,”关羽深以为然的点头,想他当年,关羽无奈的苦笑。
一盏茶的功夫,当汉军一万兵马从营寨内奔跑而出,位于汉军军营五箭之地的黄巾本部吴霸收到斥候消息,汉军出阵迎战,正列成一个个小方阵,最后组成一个大方阵,与太平军对峙。
军阵之前,汉军阵营缓缓分开一条通道,骑在高头大马背上的宗员带着数员校尉及关张二人从通道直抵汉军阵前前方。
黄巾阵前,吴霸派一员亲卫催马而出,高道,“我们渠帅说了,你们是要斗将还是比阵。”
宗员侧首相望,见张飞一脸不屑的神色,心中蓦然一动,“看来此二人真有些本事。”当下,宗员冲着吴霸亲卫朗声道,“斗将。”随后,战阵之中,张飞驱使黑龙缓缓而出。
战场缓冲区,得了宗员回应的吴霸亲卫拨马而回,并向吴霸回禀。吴霸轻蔑的望向驱马而出的张飞,“谁出战,与老子拿下首胜。”
“我来,”话音一落,黄巾阵前,一员三旬模样的中年汉子,拍马舞刀,一路扬起一阵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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