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户,搜出的粮草、钱财不一……。”
“行了,行了”,高飞揉着有些头疼的脑袋,摆手道,“直接告诉我搜到多少石粮食与钱财就好了,不用讲些有的没的。”
“是,渠帅,”那员黄巾军候见状,轻呼胸中一口浊气,快速的道,“粮草有三千多石,字画、珠宝加五铢钱统共有万金之数,足够两万大军数月的开销。”
“两万大军,”高飞心中一合计,有些苦涩的道,“地公将军可是说过攻破毋极县,抄了甄家,得手的粮草起码也要数十万石,金银更有十数万之数啊,足够冀州黄巾大军一年的花销,如今,这让我回去该如何交代。”
踌躇良久,在一众麾下面前,高飞咬牙道,“整军,明日离开毋极县,攻掠中山国全境,务必筹够粮草与钱财。”
“是,渠帅。”
次日,高飞率两万多兵马离开毋极县,带着一个月食用的粮草兵分两路劫掠中山国,同时留下四千黄巾士卒守住毋极县,看管从毋极县收缴来的钱财与粮草。
常山国,九门县。此时,九门县驰道上熙熙攘攘的逃难百姓连绵望去足占数里之地。而此时,人群中,一辆马车随着难民的前进而缓缓的推移,马车旁,一行数十名衣着沾满烟尘的壮汉,个个手持环首刀警惕着难民众,生怕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家主,到九门县了,是按原定南下还是先进城,”一员壮汉询靠近马车车窗,低声询问道。
蓦的,从马车车窗上探出一名二十多岁模样的儒生,儒生脸上带着一股疲惫之色,想必是劳累已久。儒生凝神望了望尽在咫尺的九门县,又回首望向马车内躺在自己怀中,面容姣好,身怀六甲,不时因路况颠簸而蹙黛眉的妇人。而妇人身旁,此时依偎着三女二男,五名孩童年岁不一,男童长相俊朗,有神的双眸不时的以好奇的目光探向马车窗的缝隙观看沿途的难民;而女童,则是亮着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眸,精致的面容,依偎在貌美的妇人身旁。
马车上,二十多岁的男子望着不时蹙着黛眉的夫人,脸上不由露出一股疼惜之色,轻声道,“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良人,你胡说什么呢,”貌美的妇人,瞪着一双美眸,不悦的望向男子,双手不由得抚摸在圆滚滚的肚皮上,白皙的面容上洋溢着一股母性的光辉,颇为欣喜的道,“我感觉我们的孩儿就快出世了。”
“唉,”儒生轻叹一口气,倦容上带着自责之色,“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带你们早点离开毋极县,免得受这等颠簸之苦。”
“良人,”妇人一手掩住儒生的双唇,轻摇臻首,一双月牙似的眼眸眯起,露出一股满足之色,“我愿意跟着你,哪怕是一起共赴黄泉。”
“休的胡说。”儒生眼眸一厉,望着那似一汪清泉般的眼眸,心中涌过一丝热流,单臂不由环紧妇人的半个身子,“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那怕万一,也不许你有这个念头。”
妇人眯着眼眸,并不答话,安静的靠在儒生的怀里。十年同床共枕,她还不清楚他的为人吗。
望着怀中的娇妻,儒生再次歪着脑袋对马车外等候的壮汉道,“进城吧,城东有我早年安排的一处宅院,先在那里落脚吧。”
“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