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纲领

    明惜看到莫潇打出噤声手语。她感觉心脏不受控制地涌动，但仅持续了几秒，又逐渐平稳下来。莫潇打开房门，四处张望。明惜按压胸口，感觉没有问题后把终端打开，调查监控。

    “是否也出现心率陡增？”

    “恩。”明惜把监控记录拿给莫潇看，“看起来很正常。”

    “不，”莫潇在明惜的终端上启动执法者首席权限，给绘梦屋的工作人员发出休息通知，再将排解屋的监控断开，并定时在三十分钟后恢复，“【气息感应】告诉我，刚才的动静是雷克西姆发出的，但很奇怪几秒钟后我就再也没感受到。先去气息集中的位置看看。”

    封锁住雷克西姆的消息，也是怕这个人引起更剧烈的内部矛盾。现在艾利克斯已经如同枯树上的独脚鸟兽，发力的那只腿不久前断掉，眼下没有前进的方向与落脚的树枝，不把情绪安定下来自己先吓着了可能就彻底玩完。

    明惜手一抖，莫潇轻轻抓住她的手背，“没事，他的气息已经消散，眼睛可能骗人，但气味不会。”

    争对雷克西姆的案子执法者也忙了许久，对雷物品轻微的腐臭味很熟悉，刚才在浓重的甜腥味涵盖住属于雷克西姆特有的腐臭味，莫潇很快就反应过来，雷克西姆居然在绘梦屋内某个房间出现了。

    他什么也没说，害怕明惜做出冲动行为横死在管理局里。女娃人看起来冷静，但在雷克西姆的问题上她接连做出的决策让莫潇也摸不出头绪，失去了以往强大的智慧。莫潇虽然怀有私心，留着退路让家人好好度过接下来的未知日子，但他很清楚如果现在艾利克斯失去明惜，那女神就彻底抛弃这片大地，没有人还能拥有未来了。

    一大一小小心翼翼又如同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寻常地走在楼道上。

    “雅丽斯曾推测，雷克西姆与超级罪犯的联系，通过以因子为结构的特殊空间。我一开始对这个猜想觉得不可思议，很难想象一个脱离我们身边完全以因子构成的特异存在，就连超级地球的想法，因子也是附在地球球体上形成的超级物体。”明惜声音压得很低。

    “昨天的超聚兽就是脱离我们，或者说脱离宿主的因子集中体。”莫潇接上，他总算是明白“因子网络”的含义。之前的线下聚集中，他们聊到的东西有一定偏差，或者说他们这个领导团队总会因为各种原因没法把所有信息互通，一般是以明惜为核心的非中心团队与兰迪和莫潇自己的中心团队，虽然在更大关系上也有现在莫潇带明惜这种情况，但信息交流的障碍让莫潇总会听到自己没法理解的新词语。

    “觉醒到某种阶段，我认为是可以通过因子来改变现实的。但应该不会说夸张到覆盖整个艾利克斯的因子网络，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摸不清小小硬币的动向呢？”

    “该怎么理解？”

    明惜手里紧紧握住硬币，

    “雷克西姆或许就能改造现实，但这应该还不足以开辟一个空间。硬币可能是那个空间的钥匙，也可能拥有超出屋里规律改造现实例如在我们觉醒时植入奇异梦境的力量。我们不清楚雷克西姆的动机，但可以想象一件事，超级组织掌握庞大的因子信息，他们以此来制衡，或者和雷克西姆做利益交换。雷的强大绝不是偶然性的，他最早能在管理局内能同超级组织联系，肯定通过异常的方式进行的。而且现在我们也发现他的实力超出早期觉醒者太多，我个人认为，他具备某种能力，能够进入因子网络中。”

    莫潇越听越觉得邪乎，这个雷克西姆难不成还是万中无一的天之骄子，藏在暗处中进行不可告人的交易？“这么说雷克西姆这个混蛋才是最有机会改变现状的人啊。不对啊，既然他能独立进入空间，那是否意味着他手里掌握钥匙？如果我是他，我绝不会冒险去收集所有钥匙，而是选择躲在暗处伏击——这正是他做的事。”

    “硬币一定还有其他效果，而且要是恐怕也不知硬币，我在想会不会是有些人也这样？另外...”看到莫潇停下脚步，明惜也把话收住。看着两旁的画作，明惜若有所思。

    莫潇走进屋内，铺满墙面的横幅巨画让映入眼帘。画幅中央是一个只能辨别出身形轮廓，浑身血肉正在溃烂散落的人，他右手抓进心脏部位，政府画面的血肉似乎正从他身上散开。莫潇现在就想联系兰迪，用他的模拟视觉判断这个人和雷克西姆的身段体格等是否相似，身边的明惜已经开口，

    “这幅画可能与雷克西姆有关，但画中人与雷相差甚大，雷是典型的萨弗里斯人种特点，长脸高额，手指偏长，肩部宽大胸腔较宽等。画中人是完美的古典比例，身材很匀称，大部分特征都不是艾利克斯人比例。但还有一种情况，雷克西姆能改造部分现实，包括自己的身体构造。

    “另外，画作与雷克西姆似乎不存在关联。梦境的主人在第二次超级因子爆发时去世了，他没有完成觉醒...我认为觉醒梦境与因子网络并不是同一个空间，想来艾恩能在梦中看到雷克西姆，有可能异人正是雷的目标，或者还可以认为艾恩本身的特性能让她进入因子网络，等明天绘梦屋的测试开始我们就知道具体情况了。”

    莫潇望着墙上巨画，“我敢肯定雷克西姆刚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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