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言儒磊不悦瞥了眼儿子:“怎么当哥哥的,这么不懂事!空着手去像话吗?”
言辞被白了一眼,非常委屈,有没有天理了,到底谁的做法不合适,没见几次面的陌生人,送老坑玻璃种翡翠,妹妹会接受有鬼了!
——
戚家老宅。
桑榆扶着戚老夫人在花园里散步。
老人家刚做完疗养,恢复得不错,声带也恢复了,医生说以后定时复诊,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刚下过雨的地面有些潮湿,桑榆时刻注意脚下,一抬头时发现戚老夫人正盯着自己瞧,两人视线一对上,老夫人咧嘴一笑。
“我脸上有什么吗?您干嘛总盯着我?”
戚老夫人打量着桑榆的眉眼,之前总觉得眼熟,没想到竟然是故人之女。
前段时间出院,言家人跑来告诉她,失踪多年的女儿找到了。
兜兜转转,过去这么多年,言家的小女儿又跟戚家孙辈产生交集,这何尝不是种缘分。
戚老夫人弯起嘴角:“我看你长得跟你母亲不太像,是不是更像爸爸一些?”
桑榆摇摇头,她不像桑承远,小时候因为没长开,眉目间跟沈素有三分像,长大后,连这三分也没了。
沈素是典型的江南婉约美女长相,桑榆却是肆意张扬的明艳美,巴掌大的脸上全是五官,比例协调,骨架匀称。
不少认识她的人都说她长得跟爸妈不像。
小时候沈素还会帮她争论两句,父亲去世后,沈素也不争辩了,每回有人提到总是红着眼眶,沉默不语。
桑榆以为她是思念死去的父亲。
前段时间出院后,她抽空回了趟家,提到医院里的那场梦。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血型是遗传了父亲的稀有血型,现在想来,她从没亲眼看过桑承远的报告病例,也没有听说过父亲这边的亲戚有其他的血型案例。
沈素听过后,脸色明显不好了,她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你叫桑榆,名字是我起的,也是我照顾长大的,你就是我女儿!”
桑榆见她情绪不对,更多的话不敢再问出口,这些天心里惴惴的,时常走神,任谁突然发现一起生活二十多年的亲人,根本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心情都无法平复。
戚淮肆抱着电脑在不远处办公,自从戚老夫人出院后,他将办公室搬到老宅,每天由余晖把资料带过来签署,交际应酬能推就推,剩下的时间都在陪着奶奶。
种花,下棋,做饭……俨然成了居家好男人。
刘妈吓得不轻,生怕丢了工作。
几天下来,看到被搞得一团乱的花圃,和老夫人餐桌上嫌弃的嘴脸,一颗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这工作,她能干到死了!
余晖准时准点送来公司文件,将网上对时笙的议论当笑话说给两人听。
老夫人拍拍桑榆的手臂,指着不远处低头办公,实则竖着耳朵听动静的男人身上,小声道:“有人在邀功呢。”
桑榆视线跟戚淮肆对上,两人相视一笑。
没多会儿佣人进来告知,言家夫妇又来拜访,这回还带着言少爷一起。
自从戚老夫人出院后,言家夫妻两个隔三差五来拜访,上次来送新摘的桂花乌龙,再上次说是路过,带了成套的古瓷器茶盏。
今天更夸张,三个人,每人拧着两个大袋子出现在花园里。
言儒磊笑的眼角法令纹堆叠:“如姨,我们来看你了,上回您不是说冲茶的水不甘甜,泡不出茶味,我让言辞特地从巴马空运回来活水,您今天再试试。”
言辞被自家老父亲使了个眼神,立刻指挥人将水抬进来,眼神却止不住往桑榆身上瞟。
妹妹真人比照片好看几百倍,哪个杀千刀拍的照片,技术太烂了。
言夫人从一进门,眼神没从桑榆身上移开过,拎着袋子走上前:“我朋友开了家服装店,叫我去光顾,她店里都是些年轻小姑娘穿的衣服,我们一家刚到麓城,不认识几个人,想着你在这儿,给你送来了,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桑榆看着面前五六袋沉甸甸的服装袋,额头飘过一条黑线。
这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