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去衣柜里翻衣服:“刘妈,我那件定制带螺纹图案的西服呢?”
刘妈探出头:“少爷,那件送去干洗了,你要不看看别的?”
桑榆……
她推开男人,从衣柜里随便选了款顺眼的,递到戚淮肆面前:“穿这件!”
戚淮肆伸手拉住桑榆:“你喜欢这件,当初谢辞订婚宴上,我穿的就是这件。”
桑榆瘪了瘪嘴,她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丢到一旁,重新选。
“你这么隆重,搞得我好像很敷衍一样。”
戚淮肆重新套上一件灰色系搭配白蓝条纹的外套,长舒一口气:“不一样,你是言家亲女儿,穿什么样她们都喜欢,我是去见未来岳父岳母,压力很大啊!”
“肆爷商战场上几十亿的项目眼都不眨,这点小场面慌什么?”因为戚淮肆的拘谨,桑榆原本有些紧张的心逐渐平稳下来,甚至有心思看他的笑话,“放心吧,我喜欢你,他们肯定也会喜欢你的,别紧张。”
话音刚落,打领结的手掌被一把遏制住。
“你说什么?”
桑榆重复道:“放轻松,一顿饭而已,又不会吃了你。”
戚淮肆摇头:“不是这句。”
桑榆低着头,像是没听见,转身就想往外跑,被戚淮肆抱住腰身死活不撒手:“再说一遍,刚刚没听清。”
“没听清算了,不是我的原因。”
戚淮肆无奈只好低下头,头埋在秀发中,一字一句回应:“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喜欢了很多年。”
从这刻起,桑榆才知道一直以来的感觉没有错,戚淮肆真的很早之前就认识她,还偷偷搞起纯情暗恋。
站在言家客厅的那刻,桑榆才后知后觉到戚淮肆的紧张是有必要的。
言儒磊和言辞全程像是审犯人一样,对戚淮肆的工作到感情,人品到学识,进行彻底调查。
某人被掀得连底裤都没了,谁能想到往日里呼风唤雨,人人见了都吓得抖三抖的商界阎王,会在未来岳丈家里,乖巧得如同小羊羔一般。
一伙儿给言儒磊倒茶,投其所好陪着下棋,哪怕对方是个临时悔棋的臭棋篓子,也能面不红心不跳夸上一句“叔叔棋艺高超。”然后不露痕迹地输个一招半式。
一会儿又去跟言辞到马场赛马,被耳提面命威胁加恐吓多次,话题全围绕着以后对桑榆不好,言家会把他怎么怎么样。
戚淮肆一一应和,不敢反驳。
于是,晚饭时候,桑榆看到精神烁烁的戚淮肆,连言家保姆阿姨都没放过,夸了两句手艺好。
保姆被夸得五迷三道,没少替他说好话。
言夫人全程陪在桑榆身边,看着女儿喜不自胜,分不出别的心思给戚淮肆。
一顿饭结束,言夫人热情地想让桑榆住下,却被她拒绝。
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言儒磊搂住妻子肩膀,安慰道:“来日方长,今天就是个很好的开头,孩子在一点点试着接受我们,别把她逼得太紧了,慢慢来。”
言辞附和:“放心吧妈,戚淮肆已经被我策反了。”
言夫人:?
“我跟他说,想让我们一家人同意他跟阿榆的婚事,先得让阿榆真心实意接纳我们,否则免谈!”
——
车内,戚淮肆修长指尖敲击在方向盘上,看了眼身旁的桑榆,轻咳两声:“言叔言姨,人很和善哈。”
桑榆点点头,确实很好,能有这样的父母,是她的荣幸。
戚淮肆再接再厉:“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的婚礼定在春分,好不好?”
在寒冬之后的日子里,会有大地回暖的微风,会有青草抚过的幽香。
他对桑榆的爱意,萌芽于这个季节,开花结果于这个季节。
戚淮肆想让这天成为一年中最美好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