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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也跟着说道:“安宁,你尽管放心,咱们都是不怕吃苦的人,只要你肯教,甭管有多难,咱们一定用心刻苦的学,定然是给她学会了为止,绝不会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方婶子点点头,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这辣糊汤做起来,其实也不难。”
姜安宁笑着安抚了人几句:“婶子跟贵诚嫂子你们也不用这样紧张,没得倒是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反而会憋出病来。”
“要说难,唯一比较难的,就是做这辣糊汤,需要一味香辛料。”
她微皱了皱眉:“得是必须有这味香料,做出来的辣糊汤才纯正好吃。”
“也更能够发挥驱走寒气的效果。”
可着香料,在她们江安县到底有没有,她还真就不是很确定。
姜安宁懊恼了下,感觉这话题说的实在是太仓促了,连些准备都没有。
万一江安县根本就没有卖这味香料的,那岂不是让方婶子跟隋然她们空欢喜一场。
方婶子跟隋然光是听见“香料”这两个字,就已经紧张起来。
像她们自个儿家里头做菜,哪里有什么香料不香料的?
也就是隋然吧,因着姜贵诚本事儿,寒冬腊月的时候,总能进林子里去,打上那么一两只野鸡野兔什么的,给她打打牙祭,这才在炖肉的事儿上,多了些手艺。
可即便如此,隋然真正接触过的香料,也是少之又少,不过是家常的那几样,都是寻常比较容易寻见,也容易买到的。
但姜安宁说的这个,很明显就不是她们经常能够遇见的。
“不过,这事儿倒是也不用太担心。”
姜安宁懊恼了片刻后,很快的冷静下来,多想了几套解决方案。
“就算咱们这儿没有,过往的那些船商手里头,肯定会有。”
“还有那些番域过来的商人,指不定也会有。”
“唯一比较难的大概就是,咱们一时半会儿只怕遇不见这些人,如果在江安县寻不到的话,少不得要多等等机会才行了。”
姜安宁少不得又苦恼了下。
方婶子看她苦着一张小脸儿,心知这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迭忙出声安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也莫要太担心太着急了,凡事总归是讲究个缘分。”
“那老话不是都说了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隋然反应过来,跟着人的话说道:“是啊,这想法能做成,自然是好的。”
“可如果是真不行的话,那也只能说明咱们暂时与这事儿还没有缘分。”
“你可千万不要在心里头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她倒是看的很开:“咱们就有多大的能力,吃多大碗的饭,能过上现如今的好日子,我跟你贵诚哥就已经很知足了。”
能够把生活质量再往上提高一个层次,自然是好的,
毕竟有谁会不想要赚更多的钱呢?
只是,若实在不能的话,能保持住现如今的好日子,那也已经是很难得。
知足常乐嘛!
姜安宁看两人嘴上说着宽慰她的话,实则还是不免有些强颜欢笑的样子,不想要拂了两人的希望,想了想后,遂把另一个计划,跟两人说了。
“就算一时半会儿的,做不了辣糊汤也不要紧。”
她笑着道:“其实除了这辣糊汤,我还有另外一个主意,也是配合着咱们江安县的天气来做的。”
“我原本是想着,早晚天气凉,那咱们就在早上和晚上,做些辣糊汤这样吃完足以暖和身子的吃食出去卖。”
“等到了白天的时候,这天气又燥热起来。”
“咱们不妨就做些吃起来凉快儿的。”
方婶子跟隋然顿时就被提起了兴趣:“你是打算?”
她们想来想去,也就只想到那天吃的冰豆花儿。
可这豆花,说起来,跟豆腐脑儿也几乎没什么区别。
至少在技术、成本以及原料上,是没什么太大区别的。
最多口感上,一个是甜的,一个是咸的。
那能做豆腐脑的人家,自然也能够做冰豆花。
这跟他们之前的担心,便又对应上了。
“我是打算做凉粉儿!”
姜安宁笑容大方自信,再次说出来个方婶子跟隋然都没有听过的词汇。
“凉粉儿?”
“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二人异口同声的好奇,心里头对姜安宁的钦佩,更是又深了一层。
安宁这丫头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说出来的东西一个接一个,都是她们从前没有听过的,很是新鲜的东西。
姜安宁“唔”了一声,在心里头略微斟酌了,跟人简单的解释道:“就是一种,比较适合夏天吃的,消暑小食。”
“凉粉口感嫩滑,还可以解暑降火,非常适合天气热的时候吃。”
“一般是用凉粉树的果子或者凉粉草来做的。”
方婶子闻言诶呦了一声,更加忧心了:“这凉粉树跟凉粉草又是什么?咱们这里有吗?”
这东西她从前听都没听说过,只怕寻找起来,也不会比那什么香料更容易吧?
隋然也是差不多的担忧。
这般陌生的东西,只怕是从来没有在她们这儿出现过,才会连听都没听过,更别提见过了。
“这个东西寻找起来倒是简单。”
姜安宁笑笑:“就在咱们上回捞鱼虾的地方,那附近就生长着一棵凉粉果树,我瞧了瞧,上面的果子,挂的虽然不多,但想来应该足够咱们用上一夏了。”
她笑容自信:“况且就算凉粉果不够用,也还有其他可以替代的。”
阿娘的手札上说过,能够做凉粉的原材料,远远不止凉粉果。
只不过用凉粉果,更加方便省事儿。
“啊?”
姜安宁说来简单的几句话,极大地震惊到了方婶子跟隋然:“咱们这儿的树林子里,就长了那什么凉粉果树?”
她们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要真是有什么能吃的东西,按理说,应该会有老一辈儿的人们口口相传,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
可这什么凉粉果,她们真的是闻所未闻。
姜安宁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她总不能说,这凉粉果树,是她阿娘跟爹爹爹,初初搬过来这边时,亲手植下的吧?
且应该不是只种了一棵。
但她唯一遇见的,倒是只有那么一棵。
兴许是还种了其他的,只是并没有成活。
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吧?
姜安宁微皱了下眉,总觉得阿娘留下的秘密,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