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给气得个倒仰。
什么叫把人借给他用几天,到时候再还回来?
希月虽说只是个下人,可在顾千兰的心里,却也是有自己的思想能够有自主权的人。
到了余建才的嘴里,却好似一个再寻常普通不过的物件,说借就可以借走。
希月的一张小脸气得青白,没想到她最最担心,最不想面对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
还是当着大小姐的面,余村长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没有丝毫的顾忌,更是毫不客气和掩饰自己的目的。
顾千兰怒视着他,厉声说道:“余村长,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顾娘子真的生了气,余建才这才有些不甘心地嘟了下嘴。
“要不......我出一两银子,找你租......租希月去我家里帮着干活,住些日子?”
余建才想来想去,也理解顾娘子不肯再将希月借给自己的决心。
说到底,谁家的东西乐意平白无故的借给人家用?更何况,还是希月这样能干又任劳任怨的大活人呢?
他原想着自己提出花一两银子租,总能如愿了......
却没成想面前的顾娘子,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脾气瞬间便上来了。
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气性,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茶盏,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余建才下意识的往旁边侧了下身子,茶盏擦着他的额头飞过,落到地上顷刻间便四分五裂。
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把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有些黏稠温热的东西,缓缓地流了出来。
“滚!”顾千兰冷冷地瞪着余村长,毫不客气地下着逐客令。
余建才梗了几下脖子,看着手上鲜红还带着几分温度的血,到底没敢吱声,灰溜溜地起身出了院子。
临走到院门口,他还回过头来看向顾千兰身侧的希月,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里满是不甘与算计。
直到再也看不见余村长的身影,希月这才彻底绷不住,紧紧地捂着嘴,小声地呜咽起来。
“没事......你不用怕,只要有我在,他不敢也不能对你怎么样的。”
顾千兰不禁有些唏嘘地轻轻地拍了拍希月的肩,温软的低声安慰道。
“大小姐......奴婢......”
“要不......奴婢与大贵管事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希月不禁有些悲从中来,今天当着大小姐的面,余村长都敢如此放肆。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难保她没有落单的时候。
万一......她一个弱女子,又哪里是余村长的对手。
更何况,她要嫁的人是大贵管事。
今后大贵管事出门办事,若是被人说起有她这么一个过去不太光彩的娘子,又该如何自处呢?
一时间,希月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用见任何人。
“你先别多想,要相信大贵的为人,他既然想好了要与你结为夫妻,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