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道寒光从烟雾中窜出。
‘嗞’。
刺耳的铁器相碰之声,仿佛要击穿耳膜,两把武士刀的刀锋处,火光四溅。
从这几招看来,佐藤飞鸟果然略胜一筹。
金赐已经大致了解忍术的套路,心里没有多少负担,于是四处张望起来。
突然,金赐双目一亮。
只见正堂的门边,有一个人影探头探脑,看打扮应该是丫鬟,然后有一名女子缓缓现身。
虽无宝玉加身,却是小鸟依人,应该是一个大家闺秀。
相比于丑陋的男倭人矮子,这里的女人倒是马马虎虎,别有一番风味。
鹤立鸡群,加上有别于倭人的气质,金赐帅气的模样,瞬间吸引了少女们的目光。
四目相对,女子微微行礼,又踩着木屐,迈着小碎步,怯生生地躲在丫鬟的身后。
正当金赐愣神遐想的功夫,一道闷哼声传来。
不出所料,井上雄已经瘫在地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此战,佐藤飞鸟,胜!”
虽然决斗不止比试一场,但这二人都是本流派的最强者,一方的输赢,已经决定了最终结果。
武田信忍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一千亩良田,举足轻重。
决斗的输赢,更是影响以后武士和幕僚的走向。
武田一族本来就不如岛津一族,此消彼长,不出十年,可以预见家族的衰落。
岛津岩笑道:“武田君,你这次远道而来,想必颇为劳累,不如随我和管领大人一同赴宴如何?”
武田信忍怒道:“决斗还未结束,谈何赴宴?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我誓不罢休!”
岛津岩略微不屑道:“你我两家争斗数十年,各自麾下的实力都心知肚明,雄桑已经败在飞鸟桑的手下,至于其他三位上师,定当不是对手,又何需再比,浪费大家的时间!”
武田信忍拔出武士刀,愤怒地喊了一句:八格牙路。
织田佑圣冷冷道:“武田君,此次是公平决斗,你二人早已定下契约,我奉劝你不要惹事,若是触怒将军,我也保不住你武田家族!”
区区一个地主,怎敢违逆幕府的意思。
武田信忍收回武士刀,极不情愿地鞠了一躬。
“是我一时冲动,还望管领大人赎罪。”
织田佑圣微微点头。
“既然胜负已分,你等按照契约办事,我还有事在身,先行离去。”
众人正要恭送,井上雄却艰难的爬起来。
“管领大人,先别下结论,我等甲贺流新收的忍者还没有出手,请您耐心逗留片刻。”
众人的目光看向金赐。
金赐正在四处张望,看见这些倭人全部看向自己,无所谓道:“是不是该我上场了?”
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让众人捉摸不透。
佐藤飞鸟笑出了声。
“雄桑,我等本土忍者对决,你既然请东土人士前来帮助,不符合武士道精神。而且你技不如人就算了,眼光还有问题,请来这个病殃殃的毛头小子,又有何用?我可告诉你,虽然规定是点到为止,但是天忍的实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只怕被我的刀气触碰,此人只会命丧当场!”
众人纷纷附和的笑了起来。
井上雄回道:“此人已经加入我甲贺流,诚心效忠武田君,不违背武士道精神!”
至于其他的话,井上雄也没再争辩,因为他的心里确实没底,如果输得很惨,反而更丢面子。
“佐藤飞鸟,你笑够了没有,没笑够赶紧笑,等会就是你哭的时候!”
金赐晃悠悠地走到场地中间,赤手空拳,无招无式,就这么懒散的站在原地。
佐藤飞鸟大怒道:八嘎!
两人不相识,直呼人名就是严重的挑衅。
何况对方是个东土的毛头小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以武藏流的荣誉起誓,今天必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