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僵住了,隔了好一阵才回过神,颤抖着手去推。
她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凌然,你在做什么呀--”
可话刚说到一半,整个人僵在那里。
韩少渊站在两人身后,身子在半明半暗的走廊上,看不清楚表情。当他走进后,秦卿才发现,他眼里的神情从头到尾都淡淡的,那种毫无关系的眼神,却让她入坠冰窖。
“少渊,我到处找你,原来--”周曼欣转了个弯,寻到这里。她惊讶地掩唇:“呀,你们。”
凌然缓缓收手,略带强势地将傻愣的秦卿搂在怀中:“那我先送她去学校了,你们慢忙。”
不由分说地将她带进电梯。当秦卿回神,不住推他,声音带着哭腔:“你做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
宣泄像是找到了个出口,她又委屈又难过,可即便是这样,凌然也没有松手。她气急败坏地不住推:“放手,你放手!”
凌然红了眼睛,蓦地拔高声音:“他心底根本没有你!你懂不懂!”
秦卿捂着耳朵尖叫起来:“我不要你说!”
外面下着小雨,她的感冒还没好透,黑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苍白而无力。她浑身都在发抖,声音绝望:“凌然,他不喜欢我,我知道,我知道还不够么?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还觉得我不够难过吗?”
说完,她指着自己的心,哭得像走失了的孩子:“我这里疼得没办法,你为什么还要来刺它!”
凌然拉着她的胳膊,心疼得没办法。他把外套脱下来,把秦卿裹在里头:“好,好,我错了,我不说。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衣服带着他的体温,脱了外套之后,凌然也只穿着一件V领黑色毛衣。他冻得有些哆嗦,可依旧强硬地按着秦卿的手:“乖一点,我扶你走。一个小感冒就轻成这样,再感冒一次,都成小纸片儿了。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秦卿不再推他。
她被凌然带着走,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丢在了后面,每走一步都怅然若失。
终于,当走到车前,她才下意识回头,抬头。
雨水滴落在苍白的小脸上,琉璃色的眼珠里毫无生气。她静静看了几眼楼上,一排深色的玻璃,什么也看不见。
可她知道,自己丢在身后的,是心。
凌然发动车子,秦卿弯身进去的刹那下意识捂着耳朵。脑中划过尖锐的疼痛,耳鼓膜一下刺疼无比,一下又恢复平静。
全世界像是安静了几秒,之后,车水马龙声不绝。
凌然说了什么,见她没有反应,一把将秦卿拉进车。女孩这才缓缓侧过头,无神的眼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惊恐。
“你刚才,说话了吗?”
男人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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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对,歪一点。”
医生挑亮了头顶的灯,仔仔细细对着秦卿的耳朵深处看去。
“鼓膜正常,耳蜗无红肿迹象。”
他松手,关灯,秦卿眨了下眼睛终于适应。
“疼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想了下:“一个多月前。”
“怎么开始疼的?外伤刺激?”
“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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