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轻轻蹙了下眉头佯装镇定,本没打算进来,这下已打乱了我的阵脚。
“抬起头给六爷看看!”虎哥在我边上命令的口吻说。
我没抬头,但能感觉这包间里数道目光正落在我身上,虎哥终于恼了,对着我耳朵大喊道:“听到没有,叫你抬头给六爷看看!”
丽姐不知何时挤了进来,颤巍巍道:“对不起啊六爷,这丫头叫红红,她是个聋哑人,听不见的,所以刚才就没往您这儿送”
虎哥发狠道:“聋哑人?你早说呀,骗我给六爷献丑是吧?”
丽姐挤出难看的笑容,不敢吭声。
从始至终没说话的马六爷,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四周静了下来,一股浓重的雪茄味渐进,接着,他用手抓起我的下巴往上抬。
“聋哑人?”马六爷眼中闪着质疑的光。
我目色如初,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直到他将雪茄烟头慢慢摁进我手臂里,炙伤皮肤的疼痛传来,我才发出一丝奇怪的呻吟,也是这道呻吟,满足了在座男人内心里某种邪恶欲念,他们毫无怜惜的发出嘲弄笑声。
我余光飞快的扫过这些笑声的主人,却发现有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笑过,他应该年纪不大,坐在偏角的沙发上,身穿一件灰色的衬衫,其他的,便不敢细看了!
“六爷,这妞不好玩!”叫虎哥的男子开口说:“那个索菲还不错。”
音落,丽姐已识相的把索菲带过来了,六爷略有兴致的目光在索菲脸上停留片刻,便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我以为自己有机会离开了,却不想,那马六爷给我指着偏角的沙发说:“尽少还没选呢,你坐过去。”
都由不得我迟疑,虎哥大步过来将我推到了那张沙发上,我惊慌坐下,便对上一双男人的眸子,他不惊不喜,对于我的到来,是陌生人的冷视。
我多看了他两眼,此人身上没有这房间里其他男人的匪气,漂亮的五官,讲究的穿着以及干净的手,说明他出生良好,并非是在街头出来的黑道人士,但他却出现在马六爷的包间里,身份应该不简单。
对方早已将目光移开了,转头对马六爷那边说:“斧头前天死了!”
我余光明显感觉到马六爷端着酒杯的手颤了一下,没回答,房间里的氛围随即有些扫兴。
“斧头意外死亡,命就这样,今天马六爷大寿,咱们就别提这些晦气的事儿了吧?”虎哥不太开心的提醒道。
尽少聪耳不闻,接着说:“听说是淹死在自家游泳池子里,你们就不觉得这事儿奇怪吗?”
包间里另外个男人声音忌惮的说:“不止斧头,青莲会的艳姐也在半个月前死了,从工地楼上掉下去的,也是意外!”
“既然是意外,还说什么呢?”
“要不是意外呢?”尽少声调悠哉的问。
包间里的其他人,却悠哉不起来了!
有人经不住心中的好奇,“尽少是不是知道什么?”
尽少坐正了身子,修长的双腿换了个姿势拉长尾音说了一个字:“白----”
“白什么?”马六爷目光紧迫地射过来,很明显对这个字所含的寓意十分在意。
尽少笑着,那白皙的面孔在灯光下印出一丝异彩,“看来六爷也是听过那个杀手传闻的。”
我也曾听过那个传闻,一个叫白哥的杀手,会暗杀掌管海城下三区的三位老大,而马六爷,是这三人中目前唯一一个还活着的。
马六爷当然也听过那个传闻,不然,也不会出来喝个小酒,还得把笙歌围个密不透风!
虎哥觉得尽少的话打了他们黑水堂的脸,粗声道:“就是那个别人喊白哥的杀手?那根本就是有心人乱传的幌子,要真有这么个杀手,早被我们揪出来了!”
“就是,我不信他有三头六臂,不怕刀口和子弹,敢动我六爷试一试?”
尽少的手机屏幕亮了,是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他自己看了,视线若有所思的移向了马六爷那边。
果然,马六爷那边确实出了状况,只见他突然面色红胀,手捂着胸口,难受地倒了下去,旁边的索菲惊得不知所措。
“六爷,您怎么了?”
接着,好几个人拥过去,虎哥第一时间在马六爷身上搜寻了一番,找到一个小药瓶,药还没拿出来,马六爷已停止抽搐。
“六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