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股憋了数年的火,想要发泄却又不敢发泄,只能硬生生的把自己憋出一肚子血。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陆鹿一点都不想让南笙看自己的好戏。
她强压下怒意,理了理头发,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怎么,你们也来看我的笑话?”
她眸光落在傅墨言身上,脸色惨白了几分,冷笑道:“又或者是傅二爷这个大孝子,来帮你父亲办离婚?”
“看样子,你对这种事情很有经验?”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以前看见傅墨言像是老鼠见到猫的陆鹿,今天竟然接二连三口出嘲讽。
傅墨言还没说话,南笙就已经不开心了。
“陆小姐的笑话太多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她语气温柔平和,眸光不急不缓落在陆鹿面上,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陆鹿最讨厌的就是南笙这种云淡风轻的模样。
总是一句话就戳向人的死穴。
“陆小姐现在不肯离婚,是打算和傅先生一起去牢里做一对苦命鸳鸯?”
南笙轻笑一声,“商媛小姐要告傅正林重婚罪,你们的结婚证就是最好的证据,陆小姐难道以为被告只有傅先生一位?”
陆鹿的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此刻倒有了几分病人的模样。
她并不傻,很快就从南笙的话里听出了另一重意思。
“你们不准备保下正林?!”
南笙抬了抬手,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对着病房内的佣人道:“先把房间打扫一下。”
又瞥了眼旁边的护士,“陆小姐毕竟刚做完手术,身体为重,先把人扶上去躺着吧。”
没得到南笙的回答,陆鹿心中格外惶恐不安。
如果傅家选择放弃傅正林,她的下场只会比傅正林更惨。
这会儿,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能决定她命运的,是面前的南笙和傅墨言,她最厌恶害怕的两个人。
陆鹿任由护士把她扶上床,这会儿倒是听话了。
傅墨言其实只是想带南笙过来看戏解闷的,没想到南笙听到陆鹿的话会主动站出来保护他。
他心尖微暖,等卫生打扫好后,扶着南笙在一张椅子上坐着。
扭头对着佣人护士道:“统计一下被砸毁东西的价格,到时候从陆小姐的离婚财产里扣除。”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离婚?!”陆鹿刚躺下又忍不住直起了腰。
傅墨言薄唇微勾,满目嘲讽,“离不离婚,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
陆鹿双手紧攥着被子,由于太过用力,指甲盖都泛着白。
“你们想怎么样?”
萧雨笑眯眯的站了出来,“陆小姐,您可别污蔑人。现在是您想怎么选择。”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绕到陆鹿床边摆着。
“您先别急,我们很愿意尊重您的意愿。”
陆鹿没看他,视线一直落在南笙身上。
看到南笙隆起的小腹,以及傅墨言小心翼翼保护她的姿势,只觉得刺目极了。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要论名声,以前傅墨言的名声未必比傅正林好听。
结婚后,两人的表现却天差地别。
凭什么?!
萧雨瞥了眼陆鹿的表情,笑眯眯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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