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好歹还坚持了近二十多分钟。”
“笨蛋,这根本不是冲锋,这是被炸后的本能反应,你没看到是四散乱窜?甚至还有许多的士兵连武器都没有准备好?他们还没走到发起冲锋的地方呢。”
“我去把那些战马牵回来吧?”刘宏看着远处游散的一些战马说。
“别,敌人只是暂时被打懵了,接下来他们会发疯似的冲锋的,再说了,你出去后会被炮弹伤着的。”
回鹘军控制局面的能力还真的很强悍,尽管大炮还在响,回鹘军已经把溃散的军队在官道北边的戈壁荒滩上收拢了起来,尽管后退了近一公里。
拔悉密率领的前往嘉峪镇所部也被这番景象吓呆了,怎么回事?天上一丝云彩都没有哪儿来的天雷?将军不是说这些人的天雷只能晚上施放吗?
仆固浑雁魂不守舍和侍女陪着众女眷在医疗室前听着她们无聊的抱怨。
“怎么这么快炮声就停了?好像还没听到枪声吧?太不经打了吧?”
“不会吧?电影电视上进攻都是一波一波的,也许人家正在酝酿下一波进攻吧?”
“这么精彩的大戏竟然不让咱们去看,太不公平了。”
程丽华告诫大家说:“上次马贼过来的时候咱们已经够狼狈了,前几天你们又在肃州惹那么大祸,这次就老老实实呆着吧!”
仆固浑雁终于忍不住了:“娟儿翠儿,你们在这儿保护家眷,我去前边看看。”
“雁儿,用棉球堵上耳朵带上耳罩,小心耳膜被震破。”程丽华递过来一副耳罩和几个棉球给仆固浑雁。
仆固浑雁在程丽华帮助下塞好棉球戴上耳罩便跑向围墙。
“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
仆固浑雁指了指耳朵上的耳罩:“夫人让我过来的。”
赵一方叫过仆固浑雁:“到我这边来,主意安全。”
经过短暂的整顿,骨固咄禄改变了进攻策略,骑兵方阵以更加松散的队形向前移动,让他们穿插或绕过步兵队伍向前推进,避开刚才的天雷区域,等到攻击区域时便急速前进。
进攻面足足排开有两三里宽。紧跟骑兵后边的是填壕兵,他们知道营地及外围的沟壕并不宽也不深,只是每人背着一个袋子机械的被监军驱赶着往前走,步兵队伍中有很多抬着小型攻城梯、扛着普通小梯子的步兵及弓箭兵被监军和督军驱赶着跟在填壕兵后边不远处。进攻部队慢慢吞吞的向前挪动着,不断有骑射兵从后边冲过来加入步兵前边的骑兵方阵。
郑之航说:“看来这片地方除了官道外并不适合骑兵冲锋,漫山遍野跟遛马似的。”
“他们这是为了节省体力,以便冲击时快速通过炮火覆盖区域。”
“骨固咄禄挺能耐的,从哪儿学来?”
“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只要不是太蠢都会从教训中吸取经验的。”
……
在距营地一里多的地方大批的骑兵突然加速发起了冲锋,宋佳张康杰指挥民兵根据敌人的进攻方向调整炮位,填弹、单墩逐个齐射,九枚两响炮带着火舌带着哨音飞过来,又是九枚……爆炸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多的回鹘骑兵随着爆炸声中弹落马或死或伤。大部分的步兵根本走不到步枪的射程,尽管大炮不停的在他们周围爆炸,但他们被监军驱赶着依旧机械的往前走着,看着前方的骑兵被一个个天雷炸的血肉横飞,直至前方被硝烟笼罩什么都看不见时心中越发恐惧。
七二“喀秋莎”
仆固浑雁拿着赵一方递给她的望远镜站在围墙上一直观望着前方的战场,看着铺天盖地的天雷在骨固咄禄的军阵中炸开甚至都能看清楚人或马瞬间被天雷撕裂的场景,从他们指挥士兵的方式看来这些天雷是他们弄出来的,而且还准确的投放在对方的军阵中,她终于隐隐约约的明白这边仅仅就这几百大部分是赤手空拳的人怎么就能敢对抗骨固咄禄的近万人马。
没开打之前看到东边密麻麻上万人的军阵众士兵民兵不禁心里忐忑不安,但一群流星天雷过去回鹘兵就被炸回去了,还没来得及打几枪啊?喀秋莎,这什么名字啊?长官老爷怎么给这么彪悍的天雷取了个游牧女人的名字?现在看到这些长官们满不在乎的样子士兵和民兵们原本紧张的情绪顿时轻松了不少——原来无论回鹘兵有多少人也过不来啊?那咱们还紧张什么啊?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看到长官们都上来了还以为要拼死一战,甚至还有人以为长官们会把他们这些没有兵器的人当肉盾呢,没想到这么轻松啊,这是打仗吗?长官们怎么能在打仗的时候还开玩笑啊?嗯,就听长官的,一枪一个的打,长官已经说过多次了,不管有多少回鹘兵都走不到放箭的位置咱还怕什么啊?刚才还有人在嘀咕说长官老爷不抠门为什么不给大家打造铠甲原来根本就用不着。
远处又一大队骑兵沿着小道快速向北冲来。
郑之航说:“这个骨固咄禄挺高明的,还知道利用车轮战进行不间歇猛烈攻击啊。”
李林叹道:“要是有挺机关枪就好了,多少骑兵也过不来。”
张满反驳道:“还不如有架小飞机呢,飞到他们头顶一颗接一颗的扔手榴弹,再拿杆枪想打谁就打谁。”
张国林说:“别废话了,咱们已经够欺负人了,还是一个一个打吧,别让他们进入弓箭的射程,射着咱们就惨了。”
李林满不在乎的说:“他们过不来的,你以为他们会飞啊?”
比起东边荒滩上遍野的回鹘军,正南小道上及两侧的骑兵相对比较密集了,宋佳张康杰指挥着民兵分别用远近程两响炮对着正南的小道进行单炮三五枚或单炮九枚射击,每一轮落在骑兵队的中间爆炸的炮弹都会有一群人马被炸飞,并使一大片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受惊失控的战马横冲直撞,但骑兵仍在巨大的惯性下继续冲锋着,一会功夫骑兵就北上冲到了距营地一二里内,林岩命令步兵对南边进入枪榴弹射程的骑兵射击,由于枪支数量有限,林岩钟锐他们让宋佳暂缓齐射,以便让士兵民兵轮换射击以熟悉战场环境下对枪支和枪榴弹的使用。一时间南边一公里左右处的几百米路段上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爆炸的间歇中夹杂着士兵的哀嚎和战马的嘶鸣声……
南边又冲过来一批骑兵,规模比第一批的还要大,一会儿工夫便到了营地南一两公里处,连部署在嘉峪镇东用来防备仆固浑的那支部队也一起冲过来不少的骑兵。
冲在最前面的是两面大旗,一面上面写的是不认识的蝌蚪文,另一面上面写着“骨固咄禄”。
两面旗帜就像是招魂幡一样吸引着炮弹不停的在它附近爆炸。但旗帜就像是幽灵护体一样率领着骑兵绕过弹坑踏过同伴的尸体依旧向前冲锋着。
距离围墙一二里的地方就像一条死亡地带,大批的士兵及马匹的尸体遍布荒野,密集的炮火阻碍了冲锋的骑兵,第二波骑兵很快就被阻滞了。骑兵沿小道四散分开依然迎着炮火向北冲锋,炮弹追逐着两面大旗不停的射击着,但大旗就像是有护身符保佑似的无数次躲过炮弹的追杀,大旗附近的骑兵被炸翻了一批又一批,但仍有大批的骑兵不断的加入并簇拥着两面大旗继续向前冲锋着,甚至连围堵嘉峪镇的骑兵也都加入进攻队伍冲了过来。
随着大批骑兵的不断靠近,宋佳命令民兵齐射,一阵阵沉闷的“嘭嘭”巨响之后无数道带着火舌带着哨音的小管子飞向前方冲锋的骑兵队,接着便响起一阵阵密集的爆炸声,瞬间前方几百米的区域便被浓烈的硝烟所笼罩。一轮齐射的硝烟尚未散去张康杰便命令民兵填弹再次齐射,填弹时一定要避开炮孔,以防两响炮被发射墩内的残余火星点燃而突然发射,并大声提醒大家别吓着……
“真壮观!你说拍电影时那火箭炮齐射是不是也用的是两响炮啊?要是用真弹那得多少啊?”
“喀秋莎进行实弹演习不成吗?”
李林张满他们原本是在指导士兵和民兵射击,此时大部分士兵和民兵们已经掌握了射击要领。他们不禁拍着手唱起了《喀秋莎》,赵缘李彤等后勤人员听到围墙边响起熟悉的歌声也都戴好耳罩跑了过来,娟儿翠儿学着大家的动作塞好棉球戴好耳罩也跟了过来。
宋佳张康杰命令民兵继续填装两响炮,引线连接好以后又是一轮齐射。紧接着又是一道道火舌带着哨音飞向敌群,还未散去的烟雾中又响起了密集猛烈的爆炸声。
硝烟外的敌人已经开始散乱,除了少数几个发狂奔跑的战马和随着主人愣住之外大多数的战马已经开始掉头回窜。
这边已经填装好两响炮的民兵看着前方呆站着的敌人也愣住了,大旗已不见踪影,已经没有人再往前冲,也没有人回逃,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看到眼前的局势张国林问:“头,还打吗?”
“打,当然要打,只要在射程内的就继续追着打,包括刚才没顾着收拾的步兵,要让这个场面铭刻在他们的脑海里融化在血液中。老虎不发威以为我们真是病猫啊?”林岩回答:“张康杰,炮口偏东五度再来一轮齐射,NND开战之前竟然敢偷袭使者,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宋佳张康杰指挥民兵把水泥墩向东偏了五度,调整好后命令点火。
李林张满望着一支支喷射着尾焰飞向前方的两响炮不禁拍着手扯着嗓子唱起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〇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〇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所有的炮声都停了下来,围墙上响起了响亮的歌声,赵一方王东林等也禁不住跟着大声唱了起来,他们所有人都大声唱了起来……
硝烟渐渐散去,战场上一片狼藉。仆固浑雁看到骨固咄禄的骑兵在几里外就被打散不禁好奇:这就是大家一直在议论的天雷吗?他们不是法师啊?还有这些民夫杂役也会使用天雷?这得填进去多少人命才能冲过来啊?难怪他们不跟我去军营躲避,他们这兵器也太恐怖了吧?这也算是打仗吗?我说他们怎么都不穿盔甲原来敌人根本就打不到他们;还有这个双筒带水晶的东西这么神奇那么远都能看的清楚,难怪萧…将军能在几里外打死辽军主将。
东边的步兵被溃散下来的骑兵冲垮了,后边的步兵看到前边的骑兵回冲过来,纷纷扔下梯子袋子也开始往回跑。跑错方向的和跑的慢的凡是在步枪射程内的都被一个个打下马打倒在地,战场上到处都是无人骑乘的战马和肢体残缺的阵亡士兵和伤兵。所有士兵依然追着已经溃散的回鹘军猛烈射击着,子弹枪榴弹一刻不停的在回逃的回鹘军中炸响,直到他们逃到枪榴弹的射程以外。
就连嘉峪镇东边的拔悉密所部也散乱的向东逃去,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直接逃进了嘉峪镇的兵营。
张满说:“还有这么多的手榴弹还没用上呢怎么就撤了?”
李林戏曰:“知足吧你,等你扔手榴弹的时候几支箭射过来打在你胳膊上那手榴弹还指不定炸着谁呢。”
张国林说:“咱们好像已经不再生产手榴弹,以后全部改枪榴弹和喀秋莎。”
“NND,在学校我投弹就没及格过,现在好,枪榴弹比咱扔的远多了,手榴弹真该淘汰掉了。”
“手榴弹本来也就没生产多少,枪榴弹上马后手榴弹就停止生产了。”
“看来以后咱们根本用不着手榴弹了,连枪榴弹也用不了多少了,两响炮的威力远远超过了咱们的预期,仅靠喀秋莎已经可以使敌人崩溃了。”
“但愿吧,咱们能扔手榴弹就有中箭的可能。”
李林说:“手榴弹绝不会淘汰的,在冲锋枪机关枪年代手榴弹都能派上用场何况这弓箭年代,只不过咱们暂时没有突击任务用不上罢了。”
“还是枪榴弹好,远远的扔过去连卧倒都不用,也不用担心弹片误伤,两响炮齐射更恐怖,在没有坦克的年代简直跟喀秋莎一样。”
“唉!这也太欺负人了,对方有多少哲别神箭手连拉弓的机会都没有。”
张满说:“别猫哭耗子了,给你放过来一个PK一下?”
张国林告饶说:“别!我甘拜下风,PK脑筋急转弯还成,我可不想当烈士。”
七三灵魂触动
“回鹘军撤退了,去打扫战场吧?有那么多战马正等着咱们去牵回来呢。”
“等等再说吧。”
“快看,嘉峪镇的回鹘军出来了,正在向东奔去。怎么没多少人啊?”
“是仆固浑,他要去见肃州的回鹘军,可能是摘桃子去的。”
“嗯,这个桃子不小而且熟透了值得一摘,刚才那两轮齐射骨固咄禄肯定挂了。”
“你怎么知道骨固咄禄会亲自冲锋?难道不会是副将?”
“肯定是,主帅不动帅旗就一直在中军帐,这年头打仗帅旗一直跟着主帅的。喀秋莎那两轮齐射覆盖了他的帅旗,覆盖区域很难有活的生物的。”
林岩命令:“该仆固浑上场表演了,步兵一排留在阵地上继续监视,其他各作战单位就地休整检查装备,居民可以恢复正常活动,今天所有生产暂停,放假一天。通知厨房午饭准时开饭,按战时标准供应。”
刘伟问:“那些马匹怎么办?不去牵回来吗?有好多哎”
黄石荣也跟着问:“现在不打扫战场吗?”
林岩很耐心的说:“暂时不能。回鹘军虽然撤退了,也不知道仆固浑能不能控制局势,万一我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他们来一回马枪我们可是撤退都来不及。再说咱们要那么多战马也没用,到时候还得再还给他们。”
“那就更得拉回来了,还给他们也是咱们的人情。”
龙家过来的那些工匠是最早一批上到围墙平台上观战的观众。
他们并没有违反纪律,他们只是在被命令听从班组长指挥、不给军队添乱后默默走上平台的。他们看到那些平时教他们手艺的小师傅们也都穿着那种看上去跟没染匀一样的衣服上到围墙平台上御敌;他们知道当需要匠师也像兵士一样上阵御敌的时候,已经是战局凶多吉少……他们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传说中的天雷能够如约而来打退骨固咄禄,希望这些老爷能够平安无事。
在营地的这些日子里,那些异人师傅很耐心的指导、教会了他们很多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加工方法,任何铁块铜块等物在他们手里就像泥巴一样很轻松的被加工成任何想要的形状。刚开始的时候小师傅们在那个“工作台”上手把手的教他们操作,给那近两尺长的精铁棒(小师傅们把那些称为枪管)钻孔竟是那么的轻松,特别是削制枪管外形的时候才发现,在那神奇的工作台上削铁如泥不是神话。
那些师傅小小年纪却有着如此绝妙的手艺和渊博的知识,而且还没有传统师傅们那些高高在上的臭架子,不管是谁遇到任何问题,他们都会很耐心的解说、示范直到你弄懂为止。他们中有不少人为前些日子向原东家泄露过这边的秘密而悔恨,可这些老爷却没有一点要追究的意思,虽说自己这些人在龙家干了几十年甚至几代,但与这些老爷相处一段时间后竟然颠覆了他们祖辈忠于龙家的信念……
直到那边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炮声,看到一排排密集的火光飞向远处军阵,以及远远的看到密密麻麻进攻军阵中密集爆炸的火光及浓烈硝烟他们才慢慢放下心来——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天雷吧?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天雷就是这些老爷弄出来的。
战前他们也曾得到消息说骨固咄禄要来剿灭这些异人,但他们没想到竟然来了近万人,更没想到的是这些老爷竟然带着几乎没有兵器的几百民夫杂役就把万余人马远远的打退而且还打得那么惨,看这样子别说一万,就算有三五万也很难冲过来。他们越发佩服敬重这些年纪轻轻的夷人师傅。特别是老爷们的家眷上到平台上跟着唱曲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些老爷跟他们的区别:以前哪次大战结束家眷们不是哭天喊地悲沧万分?战败就不用说了,就是打个大胜仗哪次不是死伤无数?可眼下这一仗这边恐怕连一个死伤都不会有吧?难怪战前那些小师傅们那么的自信,那么的满不在乎,原来人家压根就没把骨固咄禄的几万人马放在眼里。
一些胆大的民工在第一波炮声停下来的时候禁不住好奇也上到围墙的平台上观战,隐隐约约中看到远处的大批人马正在溃散不禁欢呼起来:“谢天谢地,终于打垮了那帮该死的回鹘军。”
“我早就说过,有咱们老爷们在,咱们营地绝对没事儿的。”
没等他们高兴多久回鹘军便整编了队伍继续发起了攻击,他们看着远处军阵中的一处处爆炸不免心里着急:警察老爷怎么还不发动那惊天动地的天雷啊?全用这小天雷要炸到什么时候啊?
随着密集的两响炮齐射的爆炸声他们看到冲在前边的回鹘兵纷纷落马便开始呐喊叫好,在他们的呐喊、惊呼声中越来越多的民工涌上了围墙平台:“他们根本接近不了咱们的营地,在几里外就被老爷们做法打死了。”
“我们也看到了,那不是法术,是老爷们的兵器。是老爷们指导着俺们做出来的,那些都是。”
“咱们的长官老爷们无所不能,什么东西都能做出来的。”
“还有那些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兵士,几天不见竟然跟警察老爷们一样能干了,打起回鹘来一点儿都不含糊。”
“是花军,老爷说了,叫花军,华夏的華。”
“老爷们说过,那衣服不是没染匀,那叫迷彩。”
“那当然,我儿子也在军中,每月二两银子呢。”
“我儿子还是上士班长呢,每月三两银子。”一民工自豪的说。
“我儿子也是,我儿子说他们长官穿的衣服叫迷彩装。”
“迷彩装?花花绿绿的叫花军挺好听啊?”
“就是,咱们老爷的年号叫什么啊?怎么没听他们说过啊?”
“我儿子说他们长官把军队叫花军还是迷军还没定下来的。”
“还是花军好听。”
“叫什么那是老爷们的事,你看那么多的回鹘军离咱们营地那么远就被打残了。”
“那么多的回鹘军都冲不过来,恐怕有一两万人吧?”
“没那么多,老爷已经说过了这次也就一万多人,这不,都在一两里地外被铺天盖地的天雷炸死了,没死的也都吓退了。”
“老爷那种能炸几里地的震天雷还没用呢,这么看来就是再来几万也到不了咱们营地的。”
“那当然,来到人太少了,用大震天雷不合算的。”
“来了一万多人还少?”
“那是,你忘了那几次的动静了?那阵势一炸就是几里地,整个大地都能感到晃动,今天你感觉到了吗?”
“那震天雷一次最少也要炸几万人的,这才多少啊?不过就这些小天雷也够厉害,一大片的天雷带着火焰铺天盖地的飞过去,有多少人才扛得住啊?”
“看来咱们这好日子是有保证了。”
“那当然。”
仆固浑一行来到骨固咄禄已经被炸的破烂不堪的临时营帐:“我是肃州定远将军仆固浑,带我去见骨固咄禄将军。”
“报仆将军,我是左副将的随从拔悉蜜野,左副将重伤,主帅骨固咄禄将军阵亡,大部分的将军阵亡。”
“哦,带我去见拔悉蜜罗。”仆固浑嗯了一声跟着卫兵到了一间临时军帐。
“拔悉蜜,你怎么样了,我是仆固浑。”拔悉蜜罗没有应答。
“拔悉蜜将军一直昏迷着,恐怕凶多吉少了,他伤的太重军医官已经诊过说没救了,将军的后背和前胸已经被穿透了。”
“骨固咄禄将军的遗体呢?”
“我是右副将宁远将军骨固咄禄野狼”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说:“抱歉的很,将军的头盔被打了一个洞,头颅…剩了半拉,身子也只剩下半截了,别的已经……”
“将军怎么会犯如此大忌冒然进军呢?还亲自出马?”
野狼说:“是这样,将军正月十五去拜访他的新岳父时受到黄家庄管家的蛊惑,说异人营地有很多奇珍异宝且会奇异法术,而且他们的女人很漂亮。庄子里的大部分村民都被蛊惑去他们营地了,现在庄子已经难以为继了。说他们已经联络了不少内应在异人营地,希望将军出兵剿灭或赶走那波异人。结果就……”
“没上报甘州牙帐?”
“没有,将军说剿灭区区二三十异人不需要上报牙帐。”
“剿灭区区二三十异人需要出动上万兵马?”
“将军听说那波异人会奇法异术,果然……”
“骨固咄禄瘦狐见过仆固浑将军,”瘦狐过来说:“野狼昨天外出有所不知,骨固咄禄将军昨天就派出信使急报牙帐了,说是剿灭私自在辖内筑营的夷人法师。”
“整军!留下所有的军医官救治伤兵,其余将士起兵回营。”
“啊?就这么算了?”
仆固浑说:“你还想怎么着?骨固咄禄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损失也近半了,你看看还有几个十夫长百夫长?连把旗小旗都没几个了!你认为这些受到极度惊吓的兵士还能组织起来去冲锋?你想把守卫肃州金塔的家底全葬在这儿?”
拔悉蜜野说:“瘦狐兄、野狼兄,就听仆将军的吧,那帮异人法力无边咱们根本不可能靠近他们城堡的,刚才那几波铺天盖地的天雷已经让所有兵士胆寒了。趁那波异人没有出来追杀,赶紧搜救伤兵吧。他们那个会跑的大房子要是追杀出来没有什么东西能抵抗的了的,我的属下亲眼见过那房子似的魔鬼战车的。”
仆固浑说:“这边有拔野古冲和野狼以及所有的军医官负责搜救伤兵,我们必须把肃州守军赶快带回去,否则牙帐怪罪下来我们担当不起的,拔悉蜜野你去把堵在我家门口和逃进我军营的溃兵组织一下带回去。”
拔野古冲带着几个骑兵举着一面白旗奔向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