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都睡到了第三天了,还不醒啊!”
趁着路俏和方来来现在都不在房间里,公输全全摸到了二楼卿微的房间。
房间的门没有锁,毕竟有两只兔子还要进进出出,只是虚掩着就够了。
从房间门口磨到卿微的床前,公输全全用了三天的时间和几斤的瓜子。
是的,瓜子,在身上各种放着瓜子的公输全全简直是用瓜子铺路,他的“诚意”终于打动了两只吃货兔子,让他能靠近正在沉睡的卿微而不会被兔子们踹出去。
年轻的女人有一张清秀的脸,是那种宜室宜家小家碧玉的清秀,这样的长相和路俏的脸一样都具有强烈的欺骗性,路俏白瓷人儿一样精致的外表只让人低估她自己的实力,卿微这个女人的脸,更多的会让人完全想不到她到底有多么的“不近人情”,跟她接触的越久就越能够发现这个女人在人际关系上存在的问题,才会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刻薄、刁钻和喜怒无常。
在她的心里是没有灰暗地带的,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弱者不值得同情,强者也不值得羡慕。
所以她对路俏可以带着某种怜惜的感情温柔地付出,对于蓝嘉可以怒其不争冷言冷语的讽刺。
这样的卿微……
想起自己曾经是为了找她才来了这里,公输全全只觉得自己的那些愚钝和稚嫩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个女人真的很坏很坏的,她手里掌握着“命运”,可以随随便便给人下死咒,仿佛对自己的力量毫无敬畏之心。
和传说中的言咒师相比她只是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正常人,骨子里确实更加的不正常,言咒师本就是“不正常”的存在,她又是这种不正常的异数,只能是怪上加怪了。
当初看言咒师资料的时候,公输全全在心里无数次地吐槽她们各种匪夷所思的行为,比如言咒师全身不可见人的纱,比如她们的高贵冷傲和前呼后拥的排场,比如她们随意掌控着自己卫士的生死,给予他们力量也夺走他们的自由与生命--这些,卿微都没有。
她只有一个人,和两只兔子,把自己牢牢地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只为路俏开了一扇窗子。
这次她会晕倒,方来来说是他的错,路俏却说方来来还没那么大的脸让卿微为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们两个人都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揽到一半的时候一起看着公输全全,他们为什么要对他解释仿佛他是受害者(卿微)家属一样呢?
对于他们曾祖孙两个人的质疑,公输全全想要装傻蒙混过去却又忍住了,在这个楼里面,他并不是最弱的那一个,毕竟他比卿微能打、比方来来灵活、比路俏饭量小。可他是最没有参与感的那个人,方来来与路俏是曾祖孙关系,卿微和路俏也是相处了很久的朋友,而自己不过是公输姳的后人,长得还不像她……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有点惨。
但是刨除了这些之外,他隐约有个疑问,为什么这个建筑里的人都要以路俏为中心,他和方来来还好,他们崇拜着路乔又把路俏当做可靠的朋友,除此之外,方来来有朋友、同学,他自己也有亲戚、朋友、一起跳广场舞的大妈们。
卿微,却什么都没有。
除了两只兔子,她什么都没有用。
路俏是个温暖的沉默的太阳,世界上所有人都受到了阳光的拥抱,可他们不会认为太阳是属于自己的。
卿微就是那个晒着太阳抱着兔子上网的人。
为什么不能打开门,看看外面还有人想要对她好呢?
“我……想和卿微当朋友,至少治好她的恐男症。”公输全全这样对着方来来和路俏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真是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刚刚那点莫名的心虚就彻底被他抛诸于脑后了。
现在他在这里像是一个痴汉一般盯着卿微看,可一点都不像是要帮卿微治好“恐男症”的样子,如果现在卿微睁开眼睛,会被他吓得从此患上“恐人症”都说不定呢。
“唉,你这个家伙赶紧醒吧,今天路俏都要过生日了,你读者群里的读者们都已经炸锅了,你再不醒过来她们说不定会沿着网线一路爬过来找你。”
想想那些发着“微微大大不出现是因为长了小叽叽了”“微微大大一天不出来我这一天就吃十根香蕉,跟便秘奋斗到底!”“提供预订老虎凳、辣椒水、小皮鞭……”
一开始看见的时候,公输全全是非常愤懑的,后来他想开了,这群人再怎么折腾自己,再怎么去和自己假想中的那个作者斗智斗勇,其实都是徒劳,卿微就一直生活在他的眼前,刨除了读者们的追捧之后,她也不过是个想吃方便面又吃不到的可怜人罢了,
“你快点好起来啊,你不是想吃方便面里面加午餐肉么?我买好了泡面、午餐肉和鸡蛋,现在就剩一个吃它们的人了。”
公输全全抬起手,他下意识地想碰一下卿微,女孩的脸颊旁边有一缕在捣乱的头发,把它轻轻拨弄开该多好啊,别让卿微因为这一缕头发而感到不安。
可惜,这个只能在他心里默默地想想罢了,就在他的脚边,两只兔子一直在嗑瓜子,咔嚓咔嚓咬碎了瓜子皮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非常有存在感。
公输全全讪讪地收回了手,这是一个让他感觉到宁静的午后,就别让暴起的兔子来破坏这种美好了。
“快点醒过来,其实有那么多人在想你,我在想你,全喵喵更想你。”
公输全全轻轻抚平了卿微被子上的褶子,蓝底白花的被子衬得她那张白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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